第38章 不值钱

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重重捏成拳，指尖掐进肉里，他却毫无察觉。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他声音微颤，陷入迷茫，用几乎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喃喃，“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有人想隐瞒些什么，可为什么……是……那封信！”

“黑六爷！”

无三醒音量徒然增高，直接大声喊出那个很少被人提起的称呼。

“黑六爷……”

听见这个称呼，余九脑中有一段模糊的碎片一闪而过，不自觉跟着念出声。

“没错！黑六爷，黑背老六，老九门平三门中，排行第六的六爷！你认识他，对不对？”

无三醒快速稳住情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余九的表情变化。

不料余九只是沉思了半晌，便摇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

“你真不认识黑六爷？”

“不认识。”余九确认点头。

脑中画面定格在那个新增的记忆碎片上，那是一个身着深色破布衣服，长相凶狠，邋里邋遢，毫无形象蹲在墙角跟乞讨的乞丐。

他难道就是那位黑六爷？

［系统，你说我以后恢复记忆，记忆会像现在那些稀碎的碎片一样混乱吗？］

【不会。】系统的回答很笃定。

【宿主不要乱想，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好，我知道了。］余九心下了然，心中隐隐划过一股暖意。［谢谢你，系统。］

在他失去一切，甚至连记忆也没有的时候陪着他。

最后那句感谢系统没回答，过了许久，余九都退出聊天，它才慢慢用余九听不见的气音回答，【不客气……】

——

“你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活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