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
糖衣化去,留在唇腔之间。
凌云婉抿着唇,痴望向他,而后耳朵跟着一红。
看着她此时的反应,他很受用。
“夫君怎忽然带了糖?”
卫琅低睫乜她:“随手带的。”
在温泉别院,他便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儿,只是那时未曾在意,今日的更加浓烈罢了。
凌云婉“哦”了一声,眼睛笑得弯弯得,像个月牙一样。她说:“我衣裙湿了,去换一件。”
只是,她刚转身,还没走出去,便被身后人一把拉回来。
“不必换了。”
他起身扣住她后脑勺,衣裙湿了,便更容易粘连在他身上,凌云婉推他,忍不住提醒道:“天还亮着。”
“你喝药不是为了补身子?”
卫琅反笑了一句。
凌云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随口诓他的话,在他那里,反而像是一种暗示。
可如今,他没有喝酒。
也没有因为一些外部的因素而气恼到失去理智。
如此,也会把她当成她吗?
她出神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凌云婉往后躲,他便压住她的手臂,挡住她的退路。
二人行至床榻边缘,凌云婉的手蹭过一个物什,发出轻微的,落地的声音。
他恍若不曾听见。
原本就湿重的衣裙,解起来最为繁琐,他用力撕扯,“划拉”一声,一大片白肌露出来。
“常嬷嬷说,她教了你一些宫里女人的法子来讨乐。都学了些什么?”
凌云婉抖了下肩膀,不曾想,常嬷嬷还将此事告知卫琅,她咬了下唇:“阿婉学艺不精,不曾学到什么。”
“是么?”
卫琅堪堪松开她,而后长臂探下去,捞起地上那本书册,翻开,随意指了一页。
“整日抱着这书本温习,还说自己不曾学到什么?”
凌云婉转眸,看见他手上捧着的那本书,画面简直艰涩,不堪入目。
她抬手,想要抢过来。
“这是常嬷嬷给的,我还没有看……”
卫琅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眼:“那便现在看罢。”
凌云婉摇头,正说不要。
他的双手便已握住一抔云,云端之上,嵌着红色小珠,他用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
凌云婉用手指拽住他的手臂,掐进去,血肉模糊。
她的指甲很长,若非有意收敛,会在他的手臂上划下数道红痕。
她敢冒犯他?
卫琅不悦地蹙起眉,而后,手臂上浸出红色的血珠,从而化开,变成一连串的血痕。
卫琅阴沉的眼抬起来,看着凌云婉,眸色更浓,甚至起了疯欲。
事情的转变源于那日,皇宫家宴。
她中了贵妃的毒。
央求着他,不要离开。
他想让她,像宫里一样,开口,央求。
她浓密的睫毛沾了水,口齿紧闭。
她不说话,不如他的愿,卫琅自然不满。
“平日里骚得不成样子,勾/引本小公爷,现下不敢叫出声了么?”
“开口求我。”
“求我,要了你。”
凌云婉恨不得用针线缝上卫琅的嘴,这张嘴,最好是闭上。
“求我!”
他忍得艰难,而她却似是故意,不肯开口。
他将人翻过来,抵住她的后背。
把她按下去。
像是驯兽般,得不到取悦,便成了凌驾。
她哭着求饶,他却只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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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婉缩到墙角处,她冷冰冰地看着卫琅,又暗暗隐下自己的思绪。而后他走近她,轻柔地咬上她的耳垂,轻轻地抚摸她的蝴蝶,“弄疼你了。”
“疼……”
卫琅弯腰看下去,“还真是肿了。”
“难怪你不肯求我,定是弄疼了。”
卫琅破天荒地自省,凌云婉讶异地朝着他看去。
而后,卫琅揉了揉她的头顶,道:“我喜欢旁人顺着我,不喜欢被违逆,如若你不顺着我,我保不齐会发疯,对你做些什么。就像今日,明白么?”
凌云婉眼睫轻颤,看着他,问道:“那如若我听话呢……你会怎样?”
卫琅弯腰,朝向她红肿的小蝴蝶。
轻柔地贴上,吻住。
“如若听话,便是如此。”
他这模样,像极了温柔时的隋昭。
凌云婉肩膀跟着颤了下,她眼睛盯着他抬头的瞬间,眸子湿了。
“阿兄,那我听话。”
“你再吻我一次。”
卫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