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毫无意义

让整个国家得到喘息与改变。

毫无疑问是值得的。

森鸥外只是有些遗憾，遗憾为什么会让这个璀璨的钻石离开自己的身边。

“这样就放弃了么？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医生呢。”太宰治的话打断了森鸥外的思绪，他回头，少年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带着淡淡的嘲弄。

“太宰君，你看起来很在乎这个女孩子。”森鸥外回复道，本来太宰治会带回来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引起森鸥外的兴趣了，现在竟然还要救她。

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他可看不出来太宰治还有良心之类的东西。

太宰治和他一样，都是天生就适合呆在黑暗中的人，自然也不会相信什么“光明”“救赎”之类的无稽之谈。

更何况，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真的会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吗？

难不成，森鸥外眼中精光乍现，这个少女，有什么易于常人的地方吗。

太宰治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对方有趣而已，就算真的救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却不知这样的行为在森鸥外的眼中无异于默认。

森鸥外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面色不变，掩下心底的算计。

少年浑然不知自己随心所欲的离奇行为在森鸥外的心中引起了多大的头脑风暴，导致对方向着一个错误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就算是知道他大概也只会不在乎地嗤笑一声，“果然是心黑的大人呢。”

……

这场手术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

饶是在战场上救人经验丰富的军医也被累得够呛。

将近清晨，森鸥外近乎虚脱地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

病床上的女孩已经浑身都包裹着纱布，她还没有醒，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木乃伊一样。

只有森鸥外才知道她的生命力到底有多顽强。

手术愈往后才愈发现女孩的伤势比肉眼看到的还要重的多。

那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挺下来的。好几次森鸥外都在确认女孩是不是已经在手术台上死去，所幸她还是撑过来了。

接下来，森鸥外长吁了一口气，他已经做完了他所有能做的，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大概就是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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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钟，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这是冬末初春的第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开始亮起来了。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带来了希望的光芒。

而死亡降下来的火种，在燃烧着新生者的灵魂。

长夜漫漫，终有尽时。

黎明将至，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