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分手

把空间里取出的药材先收好，继续闭目调息，反正也还没想好怎么给他们解释这药的来源，干脆今晚就先不告诉他们了，免得坏了小情侣的好事。

然而，下一秒，就听得“咚”的一声，竟是重物坠地，紧接着便是阿七的闷哼声。

声音不对啊。

姜小鱼忽的睁开眼睛。

靠！强迫？！阿七看着老实，居然也会霸王硬上弓？！

“别……你别哭啊，我知道你为我着想，可是……可是我这次真的没关系，你相信我，我们就再试这次。行不行？”阿七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却能很明显地听出来哄劝的意味。

姜小鱼默默挑眉。

这对话，信息量挺大啊，难道之前，这俩人“试”过，但是都失败了？

小九却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泪依旧啪嗒啪嗒地掉。

“哎哟，我好像起不来了，你快扶我一把，我看看我的腿，是不是扭到了。”地上的阿七忽然喊痛。

小九一愣，赶紧走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别动！我答应你，就试最后一次！”阿七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字，认真的承诺，“一年后你若还不能开口说话，我一定立刻带你离开，以后也不勉强你治病了。”

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小九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有些动摇，接着却还是咬牙摇头，指指姜小鱼的方向，又比划了个动作。

“卷轴里的不是她，你没看到那块胎记吗？放心吧，这一年里我一定小心谨慎，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阿七握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手心，复又握在手里，“我说过，护你一辈子，一天都不会少。”

小九看着他，月色下的小脸上依旧满是泪痕，终于，在他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只是依旧满眼担心。

“别怕。傻丫头，你没发现她自己也是个高手么？我虽然答应了做她一年手下，但我又不傻，实在凶险的话，大不了我带着你逃跑，让她自己……”

“啪啪啪！”

阿七的话停在了半路上。

两人呆呆回头，看着鼓掌的姜小鱼，表情都有些僵硬，一副想要谄媚微笑，又实在惊恐得不行的样子。

“再蹬你俩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姜小鱼收手，嘲讽地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怎么？刚才不是聊挺好？别说，你俩还真挺深情啊。苦命小鸳鸯，被恶霸压迫欺负，一个忍辱负重，一个甘愿牺牲。啧啧……感人！太感人了！”

说着，姜小鱼又鼓了两下掌。

“不是，姐，我们没那个意思，就是……就是小九看了那寻人令，有些多想，我正安慰她呢，并没有别的意思。姐千万别误会！我是感激姐的菩萨心肠，咱们萍水相逢，也愿意帮忙救小九，我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

话是这么说，阿七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两步，非常自然地站到了姜小鱼面前，若有若无地将小九挡在身后。

“不是！我！是我！”小九拉着阿七的袖子，拼命要把他往回拉，又指着自己，一直对着姜小鱼疯狂摇头。

姜小鱼看不懂哑语也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说的只对了一半。我对你两人的恩，可不光是有意救治她的哑疾。还有我们初见那晚。”姜小鱼也没耐心继续陪他们演戏了。

既然有系统提供的资料库，她也就没必要非得留着阿七在身边，他们既然这么害怕，不如放他们走人，也图个清静。

“当时，你们是对我起了杀心的吧？”姜小鱼双眼微眯，冷冷盯着阿七。

“姐这话什么意思？这……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无冤无仇，怎么会呢？”阿七瞳孔骤缩，干巴巴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几人用迷药迷晕了我不假，但后来我力竭调息时，却并非全无意识的。你们当时也想过要杀我夺财吧。”姜小鱼冷笑，干脆说道。

她这些年来的职业习惯，越是重伤调息，越是不会完全沉睡，所以那晚她也是留了一丝神识保持警惕的。

“姐，当时我……我一时糊涂，可到底也没真的出手，求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阿七说着，看姜小鱼始终面无表情的样子，料来她是不肯放手了，便干脆一咬牙，豁出去单膝跪低，抱拳道，

“看在我们好歹也伺候了姐这几天的份上，就放过小九吧，至少她对姐你从未有过恶意。只要姐肯放过她，我这条小命，任凭处置！”

“行了！我要你这条命有什么用！我也知道，当时是小九阻止了你杀我，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你们小命，还主动提出治她哑疾？我闲的吗？直接以武功或者毒药胁迫你为我做事不行吗？”

姜小鱼朝天翻了个白眼，“蠢货！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想要杀你们。说你俩多心，你们还幻想个没完了是吧。”

“那姐的意思是？”阿七眼前一亮，又有些不解。

“别叫我‘姐’，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