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x我】
的老母亲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用方言对我威胁道:“敢搞上高中的读书仔,死丫头给我等着。”
我顿时又缩成鹌鹑了。
13.
比起畏畏缩缩的我,散兵显得幸福多了。
街坊邻居偶尔探头问老妈这个男孩是谁,老两口也神色自如地回答道:“霖霖在稻妻交的男朋友,来这边度假呢。”
邻居发出善意的哄笑:“这男娃挺俊呐,霖霖不愧是咱们这里最出息的娃娃,交的男朋友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些体验对散兵来说是新奇的。
稻妻的居民内敛含蓄,很少会隔着窗沿大声对话,也不会给不认识的孩子送零嘴小食。璃月或许是因为历史悠久而有那么或多或少的缺点,但唯独“热情”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的家乡是临近海边的区域,虽然我居住的地域已经不是能吹着海风走沙滩的范围,但吃海鲜的传统还是流传了过来的。
在稻妻生长的散兵对海鲜已经耳熟能详,面对清淡的月菜也可以一切言笑品尝。
抛开年纪这一点顾虑,散兵将我的父母哄的是眉开眼笑。论出身,他是稻妻大家的雷电家小少爷;论文凭,他在高中时就已经成绩优异,毫不担心未来学校选择;论习性,散兵进退有度,谈吐不俗,家常他可以融入,茶道他亦是信手拈来。
可以说,除了年纪小,他再没别的缺点了。
我撑着脸对碗中的饭挑挑拣拣,自家人面前就不顾虑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我把不爱吃的菜放进了老妈的碗里,然后才慢悠悠地吃起来。
老妈懒得理我,对着散兵言笑晏晏:“过几天是这边的庆典,乡里会很热闹,让霖霖带着你好好玩一玩,这几天就在这安心住下吧。”
散兵是个很难对他人敞开心扉的人。
但眼前的夫妻是恋人的父母,他自有意识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两位姐姐,其中一个还总是将他视若无物,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普通的,家庭美满的人该有的生活。
于是他还是沉沦了。
我看到散兵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和的笑容。
他乖巧的点头应好:“嗯,谢谢你们,我会和她好好逛逛的。”
14.
乡里的庆典其实就是宴神大会。
由轿子抬着的神仙老爷笑容和蔼,小小的雕像红光满面,人们纷纷蜂拥而至,不顾香灰烫手地朝炉中插着香。我赶紧拉着散兵躲开,让他跟着我跑到风口。
“站这里安全点,”声音嘈杂,我凑近他耳边大声喊道,“站在上风口,站下面的都是傻子,等会儿鞭炮一放就能看到大家一窝蜂逃跑的样子了。”
想到自己往常不吃教训地站在下风口以至于被鞭炮屑炸了一身的模样,我不禁心有戚戚,散兵爱干净,要是让他头发衣服被难收拾的鞭炮屑给粘上了肯定会发飙。
果不其然,没多久后鞭炮炸开,年轻些的孩子们才反应过来尖叫着逃跑。
我被这一场景乐得哈哈大笑,连散兵的嘴角都扬起浅浅的笑意。
我牵起散兵的手,示意他跟我走:“跟我来,鞭炮放完也可以开始玩了。小摊小贩们都开张了,那边还有戏台,不过反正我也和你一样听不懂,咱俩去看眼就好。”
散兵很少这么放肆地玩过。
雷电家家教森严,即便真小姐是个温和宽容的姐姐,但作为贵族世家的大少爷,散兵节会上需要穿着庄重陪同一起出席。说是节会,其实更像是家族社交。
我在知晓散兵生活的同时也不禁咋舌,暗叹大户人家的少爷也不好过,这次有机会带他放肆的玩,当然要玩得开心些。
我将裹上白皮麦芽糖的水果串塞进散兵的手里,街边正在烤的南方特色的烧烤小串正好适合在过节时解解馋。有小型运货车将车后箱铺上防水塑料布,改造成一个小小的水池给客人们钓金鱼玩,这个倒是比稻妻捞金鱼的要实惠多了,就是有点伤鱼。
散兵在我的哀求下帮我拿起了小小的鱼线,瞄准机会就将带着鱼饵的勾子扔在了那条我一眼看中的红胖金鱼前,我高兴得一下子欢呼起来。
但就在我隔着塑料袋看那只胖乎乎的小鱼时,有只小小的同样胖乎乎的手忽然攥住了我的衣袖。
白白胖胖的亲戚家小孩模样憨态可掬,渴望地看着我手里的金鱼:“鱼鱼,想要。”
亲戚一下子扯开小孩的手,指责道:“不叫人还想拿姐姐东西,不可以这样,不能要别人的东西知道吗?”
胖小孩一下子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笑着拿鱼逗他:“想要啊?叫姐姐呀,有亲亲姐姐吗?”
被母亲教的活泼外向的小孩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甜得发腻的一声“姐姐”从他口里冒出,随着一个软绵绵的面颊吻,那只胖金鱼最后还是到了小孩的手里。
散兵不是很介意这种小东西被我送人,只是有些不解:“你刚才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