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灼灼目
光,但他却极其收敛,隐晦至极。
“没事。“他像是软了锐利尖刺的
猫儿,乌发如瀑,没有任何修饰的披
散在肩头,安静无害。
像是小四穿了件白衣裳。
温离忍不住在心底想。
习惯了夹枪带炮的说话方式,此
时软下语气,温离乱了阵脚,不知该
如何开口,话在舌尖打滚,最后她打
着商量的语气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先走了。”
但不等她转身,容阙的声音又冷
不丁响起:“为何来此?”
温离指着缩在门后的小四:“因
为它跑到我那里去了,我让它回来,
它不来,所以我就将它抱回来了,你
这猫丢了你都不知道啊,看来你也不
是很喜欢它吧。”
容阙神色微顿,却淡淡抬眼,稀
疏平常的语气:“昨日受了点内伤,一
直卧病在床,的确不知道小四跑了。”
随后当着温离的面,他揪着小四
命运的后脖颈提溜到她眼前,脸上泅
着淡淡的薄怒:“你怎可乱跑,山间险
恶,你掉下山崖也没有人知道。”
小四喵了两声,四条小短腿在空
中胡乱摆动。
温离连忙将它救下,摁住容阙的
胳膊:“没事没事,反正也没事,小猫
能知道什么,下次你将门关好就是。”
“嗯。“容阙低低的应了声。
温离松了口气,正欲收回手时,
原先还有着力气站着的男人,如同被
抽了精气似的要倒下,不偏不倚要倒
在她的怀里。
温离下意识伸手接过,更被扑了
满怀。
温热的气息扑撒的脖间,焚香味
乱人心弦,他并未束起的长发不经意
间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扰动她的鼻
尖,像是说不出的挑逗。而他好像失
去了意识,双手搭载她腰间两侧,头
枕靠在她脖间,随着他的呼吸如同羽
毛似的。
她想要推开他无果,他和孟时清
一样实在过于颀长,且平日里穿着宗
袍时候并未发现他身材如此壮硕,宽
肩窄腰,手触及之地,十分硬挺。
“你醒醒啊,怎么回事啊一个
个,我又不是大夫。“温离没了脾气,
只好拖着他,借着力气往御水阁里走。
御水阁就和他本人看起来一样,
冰冰冷冷的,毫无特点,除了房间布
置繁杂了些,只剩下到处摆放着的各
类兵器。
竹床上摊着本书,温离瞧着熟
悉,正要拿起来看时,怀里的人突然
有了动静,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恰
恰好将那本书压得严实。
温离并未多想,牵起床尾的凉被
想盖在他身上,却被他的脚恰好压
住,她挪了挪不开,只好放弃。
想必他出来的时候肯定着急,他
身上只穿着里衣一件,外边披了件雪
白的披风,此时不断折腾,披风已经
大散开来,而他的里衣也没有整齐到
哪儿去。
领口处微敞,露出他莹白的锁骨
和宽阔的胸膛,往下遮住了精瘦的身
材,隐隐可见线条匀称的肌肉。
温离看的脸颊泛红滚烫,像是躲
什么似的挪开眼,却还是不自觉的咽
了咽口水。
这、这叫什么?
这叫小白脸啊!
但他可不是小白脸,他是容阙啊!
温离垂死病中惊坐起,粗鲁的扯
出床尾的被褥,这一回儿倒是轻松拽
出,替他盖在身上后,她又弯下身贴
心;的替好捻好被角。
“我去请你师父来吧,你病的似
乎很严重。“她戳了戳他俊朗的脸,“你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你到时候醒
来可要好好谢谢我,听到没有?”
他紧闭着眼,唇角绷直。
温离叹了口气:“也是因我而
起,我只能负责到这里了。”
榻上的人长睫如羽微动,在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