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捡到宝贝!小味儿挠挠的直勾人
李居安扛起背篓,用松木滑子拖着接近300斤的大孤子,独自气喘吁吁,在兴安岭后山赶路。
他看着满地野生动物的足迹,被勾的心里直痒痒。
那边的足印是傻半斤,也叫傻半鸡,在县城综合集贸市场能卖到5毛钱一只。
松树下青石板边上,还有野鸡的脚印,瞧起来身形也不小。集贸市场里,4斤往上的野鸡能卖到2块钱一只,如果野鸡体型小一些,3斤左右能卖出1毛5一只。
他心里默默盘算,野猪肉一般在3毛到3毛5一斤。但他今儿个打的是大孤子公猪肉,又骚又臭还咬不动,想要卖出好价钱实在费劲。
若是能有运气遇见一只花尾榛鸡,他可拼了老命也得打下来。花尾榛鸡又叫飞龙,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半斤就能卖出5块钱。在当地镇上体制内教师工资只有37块5毛的年代,卖出一只飞龙,能歇上小半个月。
李居安掂了掂背篓里的跳猫子肉,对今日的收获很满意。
跳猫子在集贸市场能卖到4毛一斤,这只跳猫子肥的很,五六斤有的。而且今日还打到那么大一头野猪,吃不完的肉拿去农贸市场卖,可以换好一笔钱。
林海老参道被老树截断,摧枯拉朽的老树藤蔓,把参丁常走的路堵的严严实实。这里是老参道尽头,前面没路了。
他心里一琢磨,忽然想起前世里乡亲后来津津乐道的谈资。
“老陆家那寒碜小子发达喽,和铁子跑进参道后头,捅下好大一只野蜂窝。”
“他回去后,他老子急眼,叫他远点儿煽着,结果你们猜那是啥。那熊色小子居然打下好几板蜂蜜,卖了一大笔钱,还敢顶撞他老子,可把他老子气坏嘞。”
李居安盯住截断老参道的老树藤蔓,眼里亮晶晶。
现在村里还没人知道老参道尽头后面是什么,老陆家的儿子也没还进山。兴安岭林海外围,除了松木,还有大量生长于高寒山区的紫椴树。
每年7月,紫椴都有15-20天短暂的花期,是酿造雪蜜的最佳时期。若是老陆家儿子当真找到野蜜,也定时珍贵的紫椴雪蜜!
野生紫椴雪蜜的价值,不是一般人享用得起的,堪比半斤5块钱的飞龙!
他激动地搓搓手,将大孤子肉藏进枯藤蔓下的雪洞里,用乱枝盖好,雪封厚实,然后背着篓攀过老树,进了老沟背的阴山岗。
层层叠叠的紫椴树高大耸立,迷乱人眼。
他按照记忆向前走着,果然循着前世里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找到了一大片东北黑蜂的蜂巢。
陡峭悬崖边,挂着好大的蜂巢,密密麻麻的蜂巢层层叠叠,像是百岁老人精神矍铄地眺望云海。
零星的东北黑蜂,在悬崖边巢穴附近穿梭,进进出出。
壮观的挂壁蜂巢群,视觉冲击力震撼。
他心中狂喜,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扬起,快要咧到耳后根。
真特么大!
今儿个运气太好了,哪怕采一小板蜂蜜,卖出的价格,都足够抵半个月的家用开销。
李居安当机立断,用麻绳往腰间一扎,扎进,麻绳穿过两肩下,大腿胯下方,最后在腰间系上八字环锁扣。
他前世南下经商的时候,结交的下海老板懂的不少,有些就爱荒野徒步,在老山里收文玩古董,然后跑去香江拍卖行卖。他们做得都是走在刀尖上,脑袋悬着的营生勾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曾经和这些老板胡混,投机倒把,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这些技能他就是那时候学到的。
兴安岭只有东北黑蜂,可以在冬季存活采蜜,又叫东北黑。
椴树雪蜜就是东北黑在冬季独有的精华。
他姥爷早年做参丁,后来养了几十箱蜂,年产蜂蜜两三百斤。那时候收购站蜂蜜收七毛一斤,市场上一块多一斤。姥爷想把蜂蜜销往集贸市场,能多一点收入。他记得小时候,妈常说,她每逢赶场用背篼背着装有蜂蜜的罐子到集市上去,帮姥爷卖蜂蜜。
“多收个几板,回去哄娘开心。”
东北黑攻击力极强,当地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想要在野生黑蜂面前,公然取几板蜂蜜,除非是不想活了。
李居安摸了摸裤兜,得亏兜里有一根烟,还有一盒火柴。
他在开阔地带捡起一根富含油性的松木枝,拿起一根火柴划开,将松木枝点燃,用烟熏东北黑的蜂巢。
当地人对明火都很当心,不会在油木区域点燃明火。他在开阔地带猛吹两下松木枝,将明火弄暗,松木枝燃起大量黑烟,用来熏东北黑最得劲。
浓烟缓缓熏着崖壁蜂巢。
李居安能听见有放山人的歌声。当地人嗓门嘹亮,两支队伍接头,放山人大声吆喝,距离他远远的,都能隐隐听见喊声。
“陆家老哥又和老铁放山,天天上山头来呀?”
“没事到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