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大腿出现
等蓖麻醒来时,枕头上阳光混杂着金纺的香味几乎使她热泪盈眶。
“你昏迷了一周,要不是我的小绿宝太可爱,早就把你扔出去了”一脸稚气的女孩看着手上的绿宝石戒指,明明眼里满是小爱心,蓖麻却敏锐的嗅到了眼底的冷漠,这样矛盾的感觉令她熟悉而警觉。
“谢谢你,我叫蓖麻·柚椿。”出于谨慎,蓖麻隐藏了父亲的姓氏,头脑稍微清醒了过来,她假装没有察觉到眼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身上厚重的气,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出路,也忽略了女孩听到了她的姓氏后一怔。
“叫我比斯基好了。”女孩此时才正眼看向蓖麻,一股几乎具念化的压力霎时铺天盖地的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来气,身上的念本能的四散开来,家具顷刻间被腐蚀成恶臭的液体,蓖麻咔嚓一下掉到地上,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刚刚开念就做到这个程度,真是块危险的红宝石呢”
蓖麻盯着说不定比自己还小的女孩,疑惑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出口反驳。
暖橘色的光透过低矮的窗户洋洋洒洒的落在蓖麻妖冶跋扈的红发上,与少女疏离戒备的气质格格不入。蓝绿色的眼睛空洞无神,皮肤苍白的不自然,接连的变故让她原本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棱角分明,呈现出病态的凹陷,像是恐怖片版本的幼年小美人鱼。
但不可否认,蓖麻生的极为好看。比斯基总是对好看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更何况眼前的女孩比所表现出来的比她想象中更为聪明。
在少女昏迷时,比斯基就毫无道德的翻遍了她的行李,小小的牛皮箱内,将近一半都是珠宝,亮晶晶的诱惑几乎花费她所有的理智才说服自己不要抢了就跑,明显沾了血的□□占了另外半壁江山。不可避免的,便看到了底下的身份证,配合上电视里播报着克里斯托家族除了小女儿下落不明外无一生还,阴兽之一离奇死亡的新闻,比斯基看着床上被诡异气体包裹让她无法靠近的少女,神色哀伤间露出欣慰的笑。
“想学念吗,蓖麻·克里斯托”比斯基看着少女瞬间紧缩的瞳孔,想起了当年和金好不容易抓到的那只价格昂贵的红狐。
熟悉的姓氏再次勾起了那段新鲜出炉充满血腥味的回忆,蓖麻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阴兽上面的头头发了关于你的悬赏,估计是去你家的时候没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吧,所以,我其实是在问你,蓖麻,想活下去吗”比斯基严肃的语气与孩子一样的外表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显得有些诙谐,浓浓的奶油面包味弥漫在房间里,紧张的气氛中混入了不合时宜的甜腻。
眼前的小女孩比她见过的那寥寥无几的武术老师,甚至比那个叫阴兽的家伙都要强,比斯基的话多半是认真的,关乎她被钉在悬赏令上的小命。更何况她现在无家可归,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力量毫无头绪。
应该说,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想”
零碎卷曲的红发遮住了神色不明,轻飘飘的一句话后面是无人可说的委屈与不得不坚强的伪装。
“之后就麻烦你了,比斯基”蓖麻爬了起来 ,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些颤抖。
“你果然很令我满意呢,不过我可不打白工。我教你学念,直到你能应对□□的追杀。事成之后,你把你箱子里的宝石给我,怎么样?”
“箱子里的?我以为你会要我脖子上的。”蓖麻脖子上的琉璃清透又深邃,似乎能直抵灵魂深处。
兴许是直觉使然比斯基不会害她,兴许是两次死里逃生让蓖麻脑细胞寥寥无几,兴许是大病初未愈的身体太过孱弱,兴许是奶油面包甜滋滋的味道模糊了她一贯的凛冽,总之,她不加思考的把试探脱口而出。
“我还没有到拿人家遗物的地步。不过如果你死了愿意把这个给我,我可以考虑帮你报仇”比斯基注视着蓖麻脖颈处的琉璃,好像在透过它看向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
蓖麻听后一愣,然后如释重负的笑了,一切迎刃而解,为什么比斯基恰巧出现在附近又好心救她,在她昏迷的一周里,想必比斯基也帮她解决了不少□□的杀手。
蓖麻看着比斯基大抵是为了给她包扎,强行伸入她的念力范围而溃烂的手,回想起那段本以为已经模糊的记忆。
当时刚刚学会走路的她透过门缝,看见长期卧病在床的母亲在深夜对着几张卡片念念有词,出于人类幼崽的野生直觉,蓖麻觉得母亲周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萦绕,不同于父亲生气时让她喘不上来气的威压,那是一股温柔的像春天的风一般的气息,回过神来时,年幼的她没注意到早上走路时摔倒留下的伤疤已经消失。
好像也是从那时开始,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瘦的只剩一层骨头,鲜艳的红发干枯,只有那双碧蓝的瞳孔突兀的镶嵌在脱相的脸上,神色依旧温柔。
父亲好像变了个人,成天酗酒,喝的昼夜颠倒,原本健壮的肌肉也变成了油腻的肥膘,他把母亲软禁了起来,除了每天换一茬的医生,没有人可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