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吼,完蛋
蓖麻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被破门而入了,短暂的惊讶后就回归了死鱼眼状态。
三个人中矮小的男人率先冲出了门外,血光四溅,大有“你们所有人被我一个包围”的架势,金发碧眼的男人堵住了门,重新附上了一层更厚的念,手上拿着遥控器一样的东西按来按去。
蓖麻看着倒在地上脸色青紫的黑发男人,在外面噼里啪啦的念弹声中分析起了当下的局面。
外面的人之所以这么丧心病狂的直接攻击诊所,完全不顾及她多少还是个没被拉拢的流星街匮乏资源,摆明了就是宁愿杀了她也不能让她救活地上的黑发皮衣男。
而闯进来的恐怖分子,屋内的明显是个操作系,在操纵外面攻击局势的时候,同时还戒备着她,长得就一幅脑子就很好的样子。
冲出去的那个就更不用说了,蓖麻在直视他金色瞳孔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小命摇摇欲坠。
打斗的声音渐渐微弱,看来第一轮攻击结束了。矮小的男人满是血渍的进了屋,门一开一合间蓖麻借着灰白的月光看到了外面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她顿时嗓子发涩。
“咚”的一声,随着门关上,生与死的分界线也愈渐明晰,金发男人打破了这大眼瞪小眼的僵局。
“我叫侠客,很抱歉深夜来访,能否请小姐救救我的朋友呢?”蓖麻无语的仰头看着男人不达眼底的笑,这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吗
“叫我蓖麻吧”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蓖麻摆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你们的来访还真是声势浩大呢,我先来看看你们朋友的情况”
“那就有劳蓖麻小姐了”侠客笑眯眯的把黑发男人抗到了手术台上。
矮小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看蓖麻一眼,自顾自的坐在角落,浑身的杀气,像只随时会核爆的刺猬。
蓖麻在那两人充满威胁意味的凝视中,很没出息的双手微微颤抖。打开了手术台的灯,蓖麻才看清男人伤的有多重。
毒素顺着腹部延伸至后腰的伤口,深入内脏,表层的肉已经溃烂,泛出恶臭的脓血,最要命的是,毒素深入的地方还有残念附着,肆无忌惮破坏着男人的自愈能力,她表面一脸镇定的止血然后缝缝补补,实际上已经在思考救不活该怎么跑路了。
突然,蓖麻感到镊子触碰到的腐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矮小男人快燃烧起来的瞳孔和侠客近乎扭曲的笑容中,拿刀割开了男人的伤口,取出一只肉嘟嘟的血红色虫子。一时间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诶”蓖麻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实说,你们的朋友我大概率救不活”
她强迫自己无视矮小男人阴毒的气场,自顾自的说着“首先,你们朋友身上至少有三种毒”
“三种?”侠客在疑惑中瞬间明白了什么,和矮小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一种是残念,一种是他伤口处的,处理起来都不麻烦”
蓖麻看着镊子上激烈扭动的虫子“麻烦的是这个东西,它是一种慢性毒素,能强制封念然后侵蚀脑神经。长到这个大小,至少在你朋友体内呆了半个月,一般在中毒后昏迷一周左右,必死无疑”
随着蓖麻的话,气氛降到了冰点,只剩下手术台上男人艰难的喘息声。
“蓖麻小姐,这虫子的毒有什么解药吗”侠客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如果你们知道是谁下的毒的话,下毒的人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应该会有,不过也不排除他对你朋友恨之入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可能”
“想支开我们吗”矮小的男人速度快的看不清,光影绰约间,伞柄处的刀已经抵着蓖麻的脖子,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虫子闻到新鲜的血液,扭动的更加激烈了。
蓖麻身上的气四散开来,矮小的男人出于直觉迅速后退,但伞身还是被腐蚀的斑驳。
侠客挡住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把手伸向口袋里的遥控器,碧绿色的瞳孔因为杀气呈现出沼泽般深不见底的幽绿。
“我的诊断就是这样。”
这是蓖麻从13岁死里逃生以来第二次有种小命不保的感觉,但她无路可退,只能双脚发抖的站在那里,心里默默的把自己的墓地放哪里都计划好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手术台上男人突然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侠客微微一笑,收回了令人窒息的念压,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啊呀啊呀,蓖麻小姐不用紧张,我们自然是遵从医嘱的好患者”
得到了暂时的保命许可蓖麻近乎落荒而逃,赶忙去装模作样的治疗。
“我只能先给他处理两种毒速,帮你们拖延最多两天的时间,其他的无能为力”
“那个虫子相当于等价置换,是用下毒者的血肉和念力喂大的,喂养一个蛊虫需要相当强的怨念,基本上蛊虫和下毒者是链接在一起的,虫死人亡,所以也只有下毒者可以解毒”蓖麻将那虫子扔进一罐不明液体里,不断擦拭着男人身上涌出的黑色血液,顾不上观察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