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句,我在西索手上活下来了
战斗开始的瞬间西索就冲了过来,拳拳到肉,一个肘击直接将地面磕出一个大洞,每一个动作都昭示着想把她给弄死的朴实愿望。
蓖麻的逃跑技能被发挥到了极致,她清楚的知道就她废柴的身体素质,即使裹上念正面接下西索的近距离攻击还是会受伤,所以被逼的速度都快媲美飞坦了。
两撮红毛在狭窄的场地上疯狂移动,破坏力堪比哈士奇拆迁队,考生不得不在西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裁判保护下退到门口,只能模模糊糊的捕捉到两个人的残影,感受着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实力差距。
酷拉皮卡这才意识到的刚才的战斗对西索来说热身都算不上,看着比他还小两岁的蓖麻和西索完全不同等级的攻防,再想起红发少女之前说的话,要强又倔强的少年握紧了拳头,用力到指甲嵌入手心,渗出点点血迹。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蓖麻渐渐的开始体力不支。
西索不会仁慈的放过这个机会,刚刚少女灵敏又狡猾的逃窜刺激的他血液沸腾,在脱力的空隙,蓖麻被西索加了硬的拳头一拳抡到墙上。
蓖麻直接被嵌进入水泥里,肺部的冲击使她即使在念力的保护下还是咳出了血。
墙壁的碎石滚落,尘土飞扬,西索金色眸底嗜杀的光芒仿佛能灼烧蓖麻畏手畏脚的懦弱。
“蓖麻小姐!可恶,你这个混蛋是想杀了她吗!”雷欧力愤怒的青筋暴起。
“嗯~这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呢~”西索吻了吻沾血的扑克牌,声音因兴奋而颤抖。
蓖麻胡乱的擦去了嘴角的血,周身浑浊粘腻的气感知到犹如强化剂的血液而张牙舞爪,乱飞的碎屑在靠近气的范围的那一刻便被腐蚀成灰。
“杀了我?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着实有些恼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刚刚的攻击明显是认真的,她一个不小心,不对,她就算十分小心也容易没命的程度。
蓖麻抬起头,凝视着眼前蓄势待发的男人挑衅的笑了,平时毫无波澜的碧蓝色眼睛因为呼之欲出的杀意而呈现出深不见底的幽蓝。
西索在看到蓖麻眼神变化的瞬间,嘴角直接裂到了耳朵根,毫不犹豫的冲进蓖麻充满腐臭气息的念力攻击范围。
但出乎西索的预料,蓖麻只是用她带有腐蚀力与毒性的念力来隔断“伸缩自如的爱”,面对他越来越猛烈的攻击,一味的防守着,能躲就躲,这让他很不尽兴。
那种束手束脚畏畏缩缩的防守与蓖麻眼中喷涌而出的杀意格格不入。
强劲的拳风划过,少女故意不包裹念的皮肤瞬间皮开肉绽,血顺着伤口涌出,附在伤口处的气颜色越来越浓郁,几乎快要实体化。
他变态的战斗直觉和实战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要碰到蓖麻伤口处的气,可少女渐入佳境的格挡,出其不意的攻击让他越来越兴奋。
扑克牌与鲜血纷飞,战斗节奏再次被拉快。
蓖麻这边都快累吐了,全凭一口气吊着。这种状态就像小时候八百米体测的最后五十米米直道,累的无法呼吸但也不能停下,在别人加速冲刺时只有她在苟延残喘。
蓖麻欲哭无泪,没想到西索这个大变态居然力气和速度还能再上一个等级,如果不是嘴里满是鲜血,她真想破口大骂。
同样都是小果实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多。这家伙被扎了毒针跟扎个针灸一样行动丝毫没有迟缓,(因为蓖麻扎在了轻薄的假相上)状态反而越来越好,她也不想在猎人协会和酷拉皮卡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能力,所以迫于无奈只能被动挨打。
血越流越多,几乎糊住了蓖麻的视线,她因失血而有些摇摇晃晃。蓖麻心里默念着“五,四,三,二,一”随着下午三点的钟声响起,这场战斗已经过了三十分钟,蓖麻看着好歹也受了点伤的西索,笑的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屁孩。
场地里喷溅在四处的血液里浓稠的气顺着蓖麻战斗中用小刀划出的轨迹瞬间汇集,涌向西索,在西索动作一顿的瞬间,蓖麻飞身跨坐在了西索的身上。
血顺着头发滴落在了西索面颊的星星上,蓖麻并没有狠心到让这张可以申遗的脸蛋毁容,带着剧毒的刀尖抵住男人性感的喉结。
弥漫着烟尘与血腥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的场地里只有尼特罗贱兮兮的笑声。
西索看着骑在身上像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的蓖麻,浑身战栗。
偷偷附着在她身上的伸缩自如的爱不知所踪,想反击的动作被周遭带着明显侵蚀意味的气而威胁,少女的红发因为血液而粘连成一柳一柳,变成深沉的红褐色,衬得眼眸愈加幽蓝,他突兀的想起了很多年前拍卖会上那只会恶毒诅咒的海妖。
“我认输了”西索轻佻的声音在残垣断壁中格外清晰。
蓖麻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感动的都要掉小珍珠了。
她觉得这辈子除了库洛洛那句签订契约,第二悦耳的话就是西索这句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