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葡萄红艳艳
仲夏夜,晚上九点半,粤州城中村的一处小出租屋。
吕太文架着醉醺醺的陈羽凡,七拐八拐,终于来到陈羽凡在城中村租住的小出租屋。
吕太文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小出租屋。这个小出租屋实在是太难找了。出租车开不进来,路边又没有大的指示牌,吕太文不熟路,又不敢问路人,只好凭着陈羽凡的指指点点,俩人跌跌撞撞地,最后是一身大汗,才找到陈羽凡住的出租屋。
今天晚上,粤州电视台的一位大客户为答谢吕太文,特地在东春大酒店摆了一桌,节目组只请吕太文和陈羽凡。大客户的广告能上粤州电视台王牌节目《粤州好声音》,是陈羽凡负责牵线搭的桥。没有吕太文专职助理的头衔,陈羽凡也办不成此事。客户的产品因为广告而销路看好,这顿饭是必须要请的。
那位胖胖的大客户坏透了,专门让陈羽凡给吕太文顶酒,而且毫不怜香惜玉,每次都用那种装酒的玻璃杯小钢炮对喝。
最后,胖子没倒下,陈羽凡倒是先倒下了。
胖子又坏坏地把酒店总统套间的房门门卡塞给了吕太文。吕太文哪敢接呀,连胖子要派车送他们,也一并给拒绝了。
谁会傻傻地把把柄交给外人呀!
吕太文按照陈羽凡的指引,拉亮了房间的灯管,然后架着陈羽凡走进房间。环顾四周,出租屋很小,除了摆放一张小床和一张小桌椅,那些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等日常生活的必备品,什么也没有。倒是屋子里面有一间小小的卫生间,也就两个多平米。晾衣服都是晾在走廊过道上。陈丽雪的行李箱放在床底。
吕太文先是把门关上,然后把陈羽凡放到床上。
放下陈羽凡的那一刹,吕太文自己也重重地倒到陈羽凡身上。
可能是喝高了的原因,陈羽凡的身体胀热胀热的。
吕太文担心自己把陈羽凡压痛了,连忙想要挣脱陈羽凡双手的束缚,爬起身来,可陈羽凡的手死死箍着吕太文的脖子,凭他怎么掰都掰不动。除非他能把陈羽凡的手指掰断了。
经常参加体力劳动的人,手劲就是大。
不过,吕太文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从小就喜欢体育锻炼,自认为自己的臂力还是挺棒的。
几经努力,随即,吕太文清醒了。
这小妮子号称从小在酒缸泡着长大,而且在来到电视台给吕太文顶酒后,从来没有醉过。今天怎么就喝醉了?!
吕太文再试了一下,还是没法脱身。
外人看着像是吕太文推到了那小妮子,事实却是小妮子推到了吕太文。只要小妮子不松手,吕太文别想逃脱。
吕太文累了,也不想动了。他害怕陈羽凡突然尖叫后,引来邻居旁观,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个人就这样喘着粗气,身贴着身,姿势很是暧昧。两个人的汗水融合到一起,透过薄薄的文化衫,彼此流到对方的身体。
干柴烈酒,熏得吕太文胸中的烈火熊熊燃起。
吕太文能够感觉到,陈羽凡的嘴角微微地扬了扬。
吕太文甚至是后悔极了。
千防万防,到底还是防不住美女的算计。
自己天天猎鹰,倒反被鹰啄了眼。
吕太文轻轻地对陈羽凡说道:“放开吧,别把你身子压坏了。”
陈羽凡听了,故意把手抱得更紧,对着吕太文的耳畔轻轻地说:“要了我!”
“阿哥,我们白族的姑娘敢爱敢恨。我不求与你朝朝暮,只求你一夜的怜爱。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我便离开。”
“阿哥,阿妹早就喜欢上你了……”
“阿哥,你不喜欢阿妹吗?”
唉——此话怎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喜欢?!
不喜欢?!
吕太文说不出口,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耳畔响起了那首自己十分熟悉和喜爱的唐朝杂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
子规一夜啼到明,美人独在空房宿。
空赐罗衣不赐恩,一薰香后一销魂。
虽然舞袖何曾舞,常对春风裹泪痕。
……
吕太文只好问道:“你确定吗?!”
“嗯!”
陈羽凡略带羞涩又很坚定地点点头。
吕太文说:“我一身大汗,为了你的身体卫生,我先去洗个澡。”
陈羽凡娇媚地说:“你抱我进去,我们一起洗。我们山寨有男女同浴的习惯。能跟心爱的阿哥一起洗澡,是阿妹的福气。”
在陈羽凡松开手的一刹那,吕太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