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老人点点头,让他儿子让疼得颤抖的李郁信扶起来,道:“你父亲打你这十棍,为什么打的知道吗?”
李郁信点点头,老人强调:“嘴是用来说话的,回答。”
李郁信侧了侧脸颊,躲闪这爷爷的锋芒,小心的回答道:“因为我想退婚,忤逆了爷爷的决定,违背了家规。”
爷爷品着茶,轻笑,他这话是在怪自己,道:“答了一半,另一半是你违背了诺言,你和苏家姑娘的婚事是我在还未出生时定下的,可我也给了你机会,私下里问过,你愿不愿意?你是怎么回答的。”
爷爷的话让当初李郁信在他面前许下的承诺重演一遍,李郁信觉得羞愧又不甘心,道:“我现在知道当时我的选择是错的了,明天才是订婚仪式,现在还来得及反悔!”
“来得及?!”李爷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犀利,中气十足:“明日也是你苏爷爷的寿诞,你一句反悔,让他们怎么想”,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见李郁信挨了一顿打之后,依然不悔悟,李爷爷只觉得怒火中烧。
李郁信像看到了一头雄壮的猛兽,在他的领地里宣誓主权,对胆敢违抗他命令的族人咆哮着,而他就是那只被气势掐住咽喉的小兽。
他心中压抑着,越压抑就不甘心,越想反抗,他推开扶着他的父亲,踉跄着:“你只在乎你自己,在乎自己的荣辱,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愿不愿意,我也有自己不能舍弃的东西,你是我爷爷,我敬你重你,这顿打挨了,我认,可是我的婚事,我的妻子,我要自己做主,明日的订婚,您老愿也好,不愿也好,我都不会承认的。”
这是李郁信的心里话,也是他对家族父辈的宣誓。
李爷爷气得眼眶都红了,这是在威胁自己,一个小辈竟然说出这般忤逆的话,他口不择言道:“孽障,你看看你这是教出了什么孽障出来?!”
“怎么对你爷爷说话的!”李父被这句话吓得心在发颤,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李郁信脸上,他本就站的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压着伤口,疼得他直接面目狰狞。
屋外的李姐姐听到里面的动静吓得半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冲进去就看见李郁信口含鲜血,肤色青紫,抱着亲弟弟就开始痛哭:“人怎么能这么打,你这是要打死他才甘心吗!”
李父也被李郁信的惨状吓得心悸,后怕得往前走了一步又不敢多看。
李郁信也是被痛昏了头,发了狠了,怒道:“姐姐不碍事,这条命就当我还给李家好了!”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李姐姐哭得梨花带雨,却不知道该怎么相劝。
这时在一场混乱之中,一位身姿高挺,健硕的男人走了进来,李姐姐看到他眼前一亮,道:“彦玺,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一大家子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
李姐姐以为李彦玺是来救场的,毕竟家里这个远房的弟弟从来都是这么可靠,能够兼顾所以,他一定能解决这个困局。
可就见李彦玺旁若无人,像是没有看到这场闹剧一样的跪在了中央,他如同旗手宣誓一般的挺胸抬头道:“我要娶苏望舒。”
此话一出,如转播机一样在房间回荡着,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到了笑话。
李爷爷还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你要娶谁?”
李彦玺眼底没有一丝迟疑,堂堂正正的重复道:“我要娶苏望舒。
”
李爷爷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颤抖着手,指着那两个孽障,道:“开祠堂,将这两个孽障关进去,让列祖列宗看看我们李家的子孙是何等孝顺。”
说罢,老人家面色一下子涨红,让底下的小辈都吓出了冷汗。
“急速救心丸!快!快!”
医生管家佣人混成了一团,李宅今夜不得安宁。
不夜天城豪华的走廊内,几位服务生凑在一起很是不满,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提着一个装修精美的笼子。
“苏大小姐还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的很啊,花了一晚上找来的狗,她说丢就丢了,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小甲试图安抚笼子里躁动的小狗,她属于汪星人,最讨厌的就是苏三那种始乱终弃的态度。
“这算什么,我听人说啊,刚才有个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面色潮红,不用说都知道在里面干了什么。”在夜店里工作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了,而最近这位苏小姐就成了八卦市场的宠儿。
“就是就是,我还看到花老板带着私人医生上去善后,不知道玩的多花。”一提起这事,一众人员一脸鄙夷,道德上谴责,嘴里更是不留情。
“不是说她明天就订婚了吗?”有人奇怪,这事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网上都说了,那是商业联姻,没感情的。”
一提到网上那些众多纷纭的传言,几个人聊起来就跟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