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
这话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就是责备。
苏三露出了标准的假面脸,笑着走了过去,道:“李爷爷好,玄青道长好,各位好啊。”
态度还不端正,除了两个重要的,其余一句话概括,椅子上的人面色难看。
苏三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道:“李彦玺和李郁信呢,这两兄弟怎么没看见?”
坐下的脸上跟难看了,这时候小道士走到他师父面前搅局道:“师父,您真是神机妙算,这家伙果然是做了坏事要跑,看她这一脸没脸没皮的样,还好意思提这两兄弟,真是个祸害。”
椅子上的人窃窃私语,看似是跟旁人说的,其实就是对她说。
“这还没嫁进来,就这种态度。”
“都是这女人害得,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一个孤女,难怪这么没教养。”
……
苏三一直保持微笑,李爷爷以为她至少会生气或者辩解些什么,可她什么也没做,他眼睛微微眯起,猛地吼了一声:“够了,这是会客室,不是你们的茶话会!”
几个妯娌吓得心中一紧,不在说话,只是非常奇怪,发生这种事情,把苏三叫过来,不是问罪的吗?怎么爷爷会在乎这家伙的感受。
可奇怪的是,苏三见李爷爷为自己说话,脸色僵了一下。
李爷爷也提起了正事:“望舒啊,不要介意,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们,对了,你花叔说你让他提醒我将李彦玺绑起来是什么意思?”
苏三侧头看了花老板一眼,花老板低着头不说话,苏三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说来就来,她先是哼了一声自嘲,强露笑意着说:“这你应该质问李彦玺啊,是,我是不是李家的人,可好歹占着个名不是,这当哥哥的试图□□弟弟的未婚妻算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目瞪口呆,李家姐姐拍桌否决道:“分明是你往他杯子里下了药,害得他现在这个惨样,你还装什么受害者。”
一个女人苦苦为难另一个女人,将清白二字践踏在脚下,跟玩笑一样,苏三不在乎,李家姐姐更不在乎。
苏三笑了笑:“明日我就要跟李郁信订婚了,这个节骨眼上,我给李彦玺下药,你如果是我你能做出这种事。”
苏三给她盘逻辑,李家姐姐才不在乎,嫌弃道:“没准你就是这种女人,还没进李家的门就玩弄李家的男人,阿信也是,彦玺哥哥也是,可别把我跟你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我嫌脏。”
刚说出这话时,她也觉得不妥,可她这一晚上的愤怒无处发泄,看到苏三就不爽。
苏三听到这话,没有辩解,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的将李家姐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不知在想些什么,点点头,移回了视线,视线交替的过程中,发现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她对着李爷爷礼貌性的笑了笑。
而此时坐在位子上一直没有开口的长胡子玄青道长提起了一桩往事:“说起来,这位苏望舒,苏姑娘和你祖父真是很像,这站在这里一杵,还以为是你祖父亲临,当年苏家还未起家的时候,有个富家子咒他说这苏小儿过船定会掉河里,结果没过两天那富家子自己掉河里淹死了,你说这事奇不奇。”
李家姐姐见玄青道长竟然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咯噔一声,心起异样,她将视线转移到苏三身上,见她脸上一点假笑也没有了,面无表情,那双眼睛飘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就一瞬,苏三又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道:“我和祖父不亲,过去的事情都不知道,多谢赐教。”
小道士在他师父边上做了个鬼脸:“装腔作势。”
“好了,人你们也见过了,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也会问个清楚,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李爷爷挥了挥手,让李家的那些亲戚都下去,本来叫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给苏三施压,达到一定效果就可以了,别真将人给惹毛了。
李姐姐出来的时候面色有点难看,她咬着下嘴唇抱着旁边阿姨的胳膊:“刚才玄青道长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跳河里不跳河里的,怎么那苏望舒对彦玺哥哥动手之后,又打算对我下手了。”
李姐姐心里又怕又恨,自家的兄弟因这她变成这副惨状,她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可正因事态变化太过诡异,心里又忍不住怕了起来。
她将目光转向了同样被赶出来的小道士,她凑到小道士面前可怜兮兮的问:“外界都说这苏望舒是个妖女,你怎么看。”
小道士是白云观的,应该是知道什么内情的吧。
他先是将李姐姐推开一些,让她别离自己这么近,他虽然不喜欢苏三,但他也跟看不上这些凡夫俗子,什么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都不知道,一群傻子。
不过看她是李家的人,便和她多说了一句:“前两天她二叔送来了一堆碎木片让我师父看,问有没有做手脚。”
李家姐姐竖着耳朵听,车祸这事她知道,李彦玺还亲自去看了,苏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