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迅疾反守为攻,轻轻一跃,朝他的胸口刺去,穆珩随即旋身跃起,剑锋便从他腰际划了过去。晏翎越乘胜追击,“穆大人此番驾临,不会只是来找我比剑的吧?”
穆珩还击:“你答应过我,不会负她。”
晏翎越被击退一步:“此话何意?”
穆珩见他分神了片刻,便瞅准时机腾空一脚,往他肩头踹去:“乌辛公主是怎么回事?”
晏翎越侧身躲开,假意伸出一只手去擒拿穆珩的脚踝,另一只手握着剑柄,极速刺向他的脖颈:“穆大人最近很闲吗?这等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信?”
穆珩一剑将他的剑劈开,停手道:“无风不起浪,你最好别让她失望难过。”
晏翎越心上一惊,却面不露色:“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劝你,管好自己,离她远些。”
穆珩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倘若让我发现你有负于她,别说眼下你们只是订了亲,就算已经成了亲,我也会带她离开。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说完便跃上高墙走了。
晏翎越冷冷唤了声者离:“把巳女叫来问话。”
一炷香后,巳女踏着晨雾赶来,一五一十禀报时澜洳的行程踪迹:“昨日,时姑娘一早回了时园,下半晌照常去了沐奈院,散学后绕道长安街,不曾下车就回了时园,未用暮食,大约黄昏前后就睡下了。”
晏翎越又问:“你可听见她说了什么?与平时相比有何异样?”
巳女肃容回禀:“长街上,属下不敢跟太近,听不见时姑娘说了什么。待回到时园,她只吩咐采萝去了袁家,之后再无它言。”
她为何不用暮食?难道瞧见他与阿依莎游街,因而生气了?且穆珩也不会无故找上门来,又或许她也听见了一些流言?罢了,与其在这里盲目猜测,不如亲自去看看她。只是刚要走,又听见巳女说:“还有,据留在袁家的耳目呈禀,昨日高显垒留宿袁府,夜闯永福斋,去了时姑娘的闺房。”
“上回要教训他,正赶上他大婚,那么就这次一起吧。”晏翎越吩咐者离道:“挑几户名门的公子贵女送赐帖,请他们来赴明日陛下的围猎,记住,陈阁老家的陈怡,你亲自去送。另外,给高显垒吃点苦头。”说完,嘴角轻扬起来,他又提醒道:“别每次上手就是打,也该换换别的花样了。”言罢才出门,往时园赶去。
进门后看见采萝坐在廊子底下愣神,他走近问:“你家姑娘起了吗?”采萝暗唾他是个负心汉,但也不敢不回话,起身没好气道:“起了,在园子里呢。”晏翎越继续问:“昨日……”谁知一句话才说了两个字,就见采萝气鼓鼓的说:“小侯爷若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甩着手,愤愤跑开了。
晏翎越摇了摇头,暗道这丫头,果真是被她主子给惯坏了。不过这也让他更加确信,澜儿定然是误会他了。心里想着解释的措辞,顺着廊庑走到后院,远远瞧见池塘边蹲着一个薄粉倩影,真是好几日没看见她了,仅仅一个背影,就能叫他散尽满身疲惫,心生欢喜。
慢慢走到她身后,见她手里拿着一条绿藤,专心致志在逗鱼,他便没打扰她。直到她发现了水面上他的倒影,才猛然回过头来,“小侯爷,你何时来的?”
时澜洳边说话边站起来,却因为腿麻没站稳,差点栽进池塘里,晏翎越忙伸手揽住她的腰,抱进怀里:“娘子,小心。”
她扶着他的肩,缓了缓才抬眼看他,说:“蹲太久,腿麻了。”晏翎越却似没听见一般,凝眸望着她。她被他瞧得无所适从,又提醒了一句:“你可以放开我了。”
舒然丽人,在眼前,在怀里,他不想放手,于是笑着转移话题:“明日陛下要去南苑狩猎,命我随行,你想同我一道去吗?”
时澜洳喜欢骑马,蹴鞠,投壶,马球也是会打的,只是唯独不会射箭,尽管很想去,但想起他与那位番邦女子谈笑的画面,就突然没了兴致:“我不会射箭,就不去了。”
晏翎越却温声劝她:“不会射箭有什么要紧,不是有我在吗?我可以教你,若你只想骑马也行,我带你去跑马。还有母亲也要去,她成日同我念叨,说许久没见你了,想与你叙话,今晨出门前还嘱咐我,务必要带上你。”
他拿未来婆母请她,她能拒绝吗?这人,真是……
见时澜洳犹豫着不说话,他继续诱哄道:“你一定没吃过鹿肉吧?肉质鲜美可口,南苑那片猎场草木葱茏,有许多奇珍异兽,像獐,雉还有野兔,明日陛下会带膳食局的御厨随行,所猎之物,皆是当场支起火架烤来吃,你若不想狩猎,就跟在母亲身边,一饱口福如何?”
这就让人很难拒绝了,她与他并没有多大冤仇,为什么要跟美食过不去,时澜洳想了想,点头道:“既然母亲要见我,那就随你去吧。”
晏翎越将她搂紧了些,笑着说:“那里还有大片清冽的湖水,跑马的草地,你定会喜欢的。”突然搂近的举动,令两人的鼻尖险些撞到一起,时澜洳紧张的屏住呼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