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1)
大悟道:“难怪那日希玛妮王妃主动跑来这里向太后你透露公主的下落,还请求太后你出面干预王位继承,原来意图在这里。”
“为什么她请求本后出面干预、阻挠二王子帕尔哈提和王后生的小王子加拉瓦继承王位?为了铲除障碍。如果国王回不来,大王子斋普尔也回不来,她心中最合适的新王人选就是童格罗迦。”
“童格罗迦继承王位,肯定会涉及到日后立王储的问题。只要将嫡公主嫁给童格罗迦两个儿子当中的任何一个,亲族脚跟也就站稳了。”
“如果摄政王继承王位,护国大将军也是最大的受益者……”苏尔碧正说着,“海珑麟叩见祖母。”穿成男装的海珑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弯腰向老妇人行抚胸礼。“你。胡闹什么!”老妇人生气地训斥:“楼兰公主穿得不伦不类?像话么?”海珑麟面不改色地说:“孙儿是因为心里有疙瘩。”老妇人问她心里有什么疙瘩?
“近来宫里发生太多的事。”海珑麟说:“不仅王兄王弟杳无音信。连父王也被俘杳无音信。我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嗣。”“是男是女自有天命何以值得懊恼。“你犯这种无用的懊恼还不如多为你父王祈福!”老妇人生气地说。
海珑麟无动于衷道:“祖母。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懊恼呢。”老妇人问她:“好吧。你和本后说说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发现光凭我一个人为父王祈福根本没用,这座王宫当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觊觎楼兰国王的宝座,他们巴不得父王永远别回来,客死他乡最好。”
苏尔碧吓了一大跳,“公主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没胡说。”海珑麟变脸气冲冲道,“我亲耳听见某人在暗中教唆王叔安安稳稳地坐住楼兰国王的宝座,哪怕是父王回来了也别要让出来。”老妇人问她是谁?谁这么大胆子敢教唆摄政王?
“还有谁!”海珑麟气冲冲地向祖母告状说:“笺摩那!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以前在父王前面装成忠实狗,现在又教唆王叔谋朝篡位,祖母你是没听见他方才说话那语气,好像非常确定父王回不来,恨不得王叔立马继位为新王,他就是权倾朝野的国舅了!”
“……”
“你不相信?方才我经过阖宫亲眼看见还亲耳听见,连国相都不在,只有他们姐丈和妻弟两个在阖宫鬼鬼祟祟的密谋!”
“啊!公主!恕我失礼。”海珑麟告状之后离开祖母寝宫半路上和迎面走来的珠宝匠撞个满怀,珠宝匠慌忙行礼作赔。她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该死。我该死。”
“张口闭口什么死死死的,尽说不吉利的话!”海珑麟大发雷霆道:“你再说,再说!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别,公主。”珠宝匠一听到割舌头,就吓得往后退两三步,脸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海珑麟看见他怀里揣着什么包裹,“你手里拿着什么?”
“这是摄政王家的二王子尉屠耆寄回来的……”珠宝匠支支吾吾,由于尉屠耆在信中交代要做到保密,绝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敷衍说:“二王子弄坏首饰所以寄回来让我修理。”
海珑麟惊奇道:“王弟弄坏什么珠宝首饰了?让我看看。”“这可不行。公主。”珠宝匠说:“二王子交代过要对任何人保密。”
“你怕得罪他就不怕得罪我?”海珑麟蛮横无理,伸手要硬抢,“他是摄政王的儿子,我还是国王的女儿呢!”“交出来!”“不。”珠宝匠坚持原则,护着包裹一再拒绝:“不可以!公主。你别为难我了!”
“好哇。还反了你了。”海珑麟勃然大怒,非要将珠宝匠的包裹抢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多神秘非要保密不可!紧要关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楼兰公主乃尊贵之躯,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男女授受不亲,简直不像话。”
海珑麟回头看见笺摩那走过来。珠宝匠忙弯腰行抚胸礼,辩解说:“卑职并非有意要和公主拉扯,请大将军明察。”
“我知道。”笺摩那拍拍他的肩膀,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走:“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去。让我和公主说说。”
“笺摩那。”海珑麟满脸不屑,连说话也含沙射影:“父王不在宫中你真是越来越威风,连公主说什么做什么也敢管了。”
笺摩那笑了笑。回应,“正是因为国王不在宫中我才敢管公主的闲事。”心怀鬼胎,休得猖狂。海珑麟姣好的脸拉得老长像刷了层混稠的泥浆糊般地紧绷着:“你不怕父王回来找你算账。”
“你怎么和王后说话一个语气?恶心。”笺摩那本来想帮珠宝匠解围,听海珑麟这么怼自己,立马不高兴了,转身要走,海珑麟在后面吼叫道:“站住!你的话说完了,我的话还没说!”他只好折回来洗耳恭听:“公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海珑麟双手叉腰踱到他面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笺摩那问她什么叫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海珑麟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和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