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宴会上行刺
长安城,未央宫的大殿中,董仲舒最杰出的两位弟子徐步与乐平奉诏在此等候。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疑惑,他们不知陛下诏令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刘彻坐在大殿主位,注视着殿内的二人,开口:“你们先阅读案上的文章。”
大约一刻钟后,见两人均已阅完书简上的文章。刘彻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徐步,乐平你二人觉得文章写得如何?”
二人深吸一口气,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这些文章大谬不道,不应流传。文中所述观点牵强附会,简直一派胡言。文中把灾厄归咎于皇帝失德,此乃谬论。天灾无情,这是天理,非人力所致。文中说因君主理政不善,导致天灾发生,岂不是在说不是天意主宰人,而是人在左右天意。臣等以为有人借此文诽谤攻讦陛下,不可轻饶。”
刘彻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说得很好!你们可知,这些文章是你们老师董仲舒所作?”
徐步和乐平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陛下,我们老师他怎么会————”
刘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张汤,暂时将董仲舒关押起来,廷尉署议后再定罪。”
张汤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在大殿的阴影中渐渐消失。徐步和乐平二人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为老师董仲舒命运担忧。
廷尉署的大狱中,董仲舒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狭小的牢房中。张汤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董仲舒,你在文章中诽谤,攻讦陛下,依汉律当处斩。你是有大才之人,也曾有功于陛下。我该如何处置你?”
董仲舒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不安,他的声音颤抖:“张大人,我……”
张汤盯着董仲舒半晌后,才说道:“董夫子,你的罪行我不敢擅专,需要向陛下请示。”
未央宫,刘彻书房内,刘彻的声音在张汤的耳边响起:“张汤,董仲舒是个人才,也曾有功于朕,朕爱其才,不忍杀他。你只需治住董仲舒的嘴,吓一吓他,让他吸取教训,不要在乱说话。免去他的所有职务,令其归养田园。”
廷尉署大狱内,张汤去而复返,向董仲舒宣读陛下的旨意:“董仲舒,你在文中诽谤,攻讦朕,大谈灾厄发生乃朕失德所致,是朕理政不善,导致上天降下惩罚,此乃谬论!朕本欲治罪,但念你乃大才之人,且曾有功于朕,朕不忍杀你。今免去你所有职务,归养田园。望你能汲取教训,不要在胡言乱语。”
自此以后,董仲舒不敢再说灾异之事,而是在家乡大兴儒学,又教了十年的《公羊春秋》。天下儒生仰慕其才名,纷纷投入他的名下。通过讲学,董仲舒为大汉培养了一批人才,他的学生后来有的当了诸侯王国的国相,有的成了长史。
虽然刘彻免去了董仲舒的官职,但朝廷一有大事,刘彻还经常派人到他家向他请教,董仲舒都有很明确的看法。
汉武帝太初元年,董仲舒于家中睡梦中去世,葬于长安西郊。有一次汉武帝经过他的墓地,为了表彰其对汉王朝的贡献,特下马致意。由此,董仲舒的墓地,又名为“下马陵“。
田蚡的府邸内,田蚡虚弱地躺在榻上。刘陵站在他的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田蚡的面容憔悴,身形消瘦。挣扎着起身,声音颤抖道:“刘陵,陛下为了对外用兵,已决心高度集中一切权力。如果有人敢阻拦他,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除掉。陛下英明睿智,是个大有为之君,没人可以做他的主。窦婴不行,我田蚡也不行,窦家已经彻底完了。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们都低估了陛下,陛下借我的手除掉了窦婴,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你和淮南王也不是陛下的对手。”
刘陵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田蚡,你的意思是……”
田蚡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刘陵,你们好自为之吧!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毕竟相识一场,就当我最后对你的规劝。”
刘陵从田蚡府邸离开后,疾驶的马车内,刘陵的面色沉郁,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想到田蚡的话,她的的脸上就仿佛布满了化不开的愁云。突然,她的眼神变得狠戾,疯狂起来。一想到刘彻的可怕,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着外面大声说道:“调头,去郭解府邸。”
郭解的府邸,密室内,刘陵站在他的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目光凝视着郭解,说道:“郭解,我请求你帮我行刺陛下。”
郭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刘陵,你疯了,你这是在玩火。”
刘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郭解,你必须这么做。”
闻言,郭解愤怒道:“你这是让我去送死,你想找死,不要拉着我。我不可能帮你行刺陛下。”
刘陵见郭解不愿帮她,只能换个策略。
刘陵一改刚才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