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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和男朋友在这种环境下交流啊?
他们应该在繁华的街头,亲密地手拉着手,挨个走过那些琳琅满目的店铺;或者面前摆上两杯甜点,头挨着头说点悄悄话;或者就算是又一起出任务吧,两个人四目相对(哦对了,三目)就心有灵犀……谁愿意在散发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和男朋友眉目传情啊?照桢一开始的想法,她还打算扑在卡卡西怀里像小猫咪一样一边蹭一边喊着“想你了想你了想你了”呢!
然而这种事终归只是想想而已,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们两个就连经常见面都做不到,就更别提其他的了。卡卡西探病结束马上就要离开,她只能借此机会多和他说些话。这件事被她憋在心里好久了,当然需要赶紧问出来嘛。
听了她的话,卡卡西并没有心虚地把脸转开。他的眉头微皱,表情略狐疑地瞅着她。几秒种后,他嗔怪地拍了下她的手,语气倒不像是责怪,而更像在规劝她。
“你现在这状态就不要用忍术了。”
桢一头雾水地回答道:
“我没用忍术啊。”
“那你怎么会知道……”
卡卡西没再说下去,而是果断刹车。一听说桢并没有探询他的大脑,卡卡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眼神也犀利起来。他看着她,却又不像在对她进行什么逼迫,而是在拼命回想着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违禁的事被她知道了。
难道说卡卡西真的去和别的女孩子套近乎了?
这怎么可能,卡卡西怎么会干出那种事?
但是看着他表情凝重,甚至是有些心惊的模样。桢的心里同样打着鼓。她只是想从卡卡西这里钓两条小鱼娱乐一下,可不想让他扔出条大白鲨追着她满世界跑啊!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卡卡西斟酌着词句,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像逼问罪犯一样。可是,他的表情依然非常严肃,严肃到让桢越发地胡思乱想。
喂,拜托,就卡卡西那小样还想在她这里占据主动权?
“哦,那就是你的确有事没告诉我咯。”
桢撅起了嘴巴,放低了声音,似乎对卡卡西有事瞒着她的表现十分之不满。她当然知道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代表彼此完全没有秘密,可是,可是,那件事是有关于鸣人的,卡卡西怎么也不该对她守口如瓶吧?
“有……其实也不算有,本来是打算你一回来就告诉你的,”看着桢的脸色不善,卡卡西倒也没再坚持什么。他的表情有些黯然。思索了几秒钟之后,卡卡西举起那只空着的手,示意桢道,“是关于这个的事。”
他手指的地方,正是那只写轮眼。卡卡西的动作很小,就算是这时有人破门而入,他绝对来得及改变姿势。所以,现在除了眼前的桢,根本不可能有更多的人从他这里了解到有关于那只写轮眼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虽然没钓出大白鲨,可现在冒出条抹香鲸,情况更严重了好不好?
“什么?你的眼睛?出了什么事?是宇智波他们家……”
桢这回也顾不得故作姿态调侃卡卡西了,她压低了声音连声问着。这只眼睛可算得上带土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产了,如果说这东西因为他们的保护不力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哪里对得起那为了救队友而慷慨赴死的带土?
看着桢的反应,卡卡西愣了愣,木木地道:
“阿桢,我们俩说得好像不是一件事啊。”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谁还管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桢就算再不喜欢天藏,也不至于不分轻重缓急,到了这种地步还要逼问卡卡西为啥不告诉她就带着天藏去看鸣人的事吧?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飞快地解释道:
“天藏说你带他去看过鸣人,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没和我说这件事……哎呀这不重要,快告诉我你那眼睛的事!是有排异反应了吗……额,过这么多年了还会不会排异啊……”
她当年在医院里学的可都是妇产科的相关知识,跟器官移植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就应该多在医院里待一阵子才对,也好过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啊!
幸好,见了她的反应,卡卡西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后背黏糊糊的覆满了细汗。他喘了口气,为自己刚才怀疑她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他眼睛真相的行为感到羞愧,同时,也在为桢关注着他的心意觉得温暖又熨帖。
桢不是不相干的外人,卡卡西也一点都没想要瞒着她。
“你走之后没几天,我外出执行一个任务,”任务内容还是不说的好,“然后,我好像……开了万花筒。”
……
……
……
桢上一次听说“万花筒”这个名词,还是在村里针对自己的那次审判会上听宇智波族长说的呢。她还记得那时富岳大人说过“每一双万花筒写轮眼都是独一无二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