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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被毁之后,大蛇丸大人的确使用土遁术造出了些房子免得他们遭遇到睡野外的惨痛境地,可临时的住所哪里比得上之前那一看就是精心雕琢的地下洞穴呢。虽然像老鼠似的钻洞也没体面到哪里去,再怎样也比临时安置点强出不少呢。至于提到为什么大蛇丸不想办法把基地修缮一新……桢想了想,觉得大概不是没钱就是没时间吧。
然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些日子,一个更加爆炸的新闻传来——宇智波家族被灭族了。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这回桢可不用压抑感情了,她毫不掩饰地叫道,“宇智波啊那可是,被灭族?他们是被陨石砸到了吗???还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啊???”
天知道,宇智波家族被灭族这种事她简直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换了忍者世界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听说了这件事也得极度吃惊近乎恐惧啊。灭族这种反人类的事,难道不应该发生在人们茹毛饮血的远古时期,或者在极其偏远死几百人都没人发现的山沟沟里,或者是那种战争常年发生一不留神就容易杀红了眼的战场边界吗?这可是木叶,全天下最大的忍者村,宇智波又是全天下实力最强的忍者家族,这种“强强”的组合居然能遭遇到灭族这种万中无一的概率。宇智波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集体被人下药了,还是说他们一直在欺世盗名,根本就是一群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女人罢了。年轻意味着沉不住气,遇事总归做不到平静如水。但是……也总得考虑一下到底是什么问题摆在面前了吧?在她看来,宇智波被灭族这件事虽然在严重程度上赶不上九尾袭村,但给人造成的冲击力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大蛇丸大人斜睨着她轻嗤了一声。他重新垂下眼帘,用滴管往木遁物质上滴了两滴颜色诡异的药液。那泛着青绿色,仿佛一段发了霉的树干一般的“肉菌”毫无变化,但桢依然能感觉到,药液接触到的磅礴的生命力正在飞快地被削减着,只不过肉眼还观察不到而已。
大蛇丸大人慢条斯理地道:
“这个世界什么不可能发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宇智波家族早就走了下坡路。”
可问题是,下坡路走到尽头掉下悬崖需要很长时间,和突然从崖边跳下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好不好——拜托,她不想总是用“跳崖”来形容什么事,可是事到临头,这个词是第一个蹦到她脑海里的!
“止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自杀和宇智波被灭族一定有关系的对不对?”
止水肯定是提前发觉了什么才会被灭口/要挟的!不然的话,他那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大蛇丸大人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冷冰冰地道:
“你别搞错了,自杀这种东西纯粹是概率问题。虽然多愁善感的人似乎更容易自杀,但实际上,活泼的人也不是从没有自杀倾向的。而且你别忘了……当年的你,不也经历过一次似是而非的自杀么。虽然你一直否认,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自杀。”
桢之前那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绪终于被彻底压制住。她愤怒地瞪着大蛇丸,对他毫不留情地揭自己疮疤这件事万分不满。可大蛇丸大人依然像没看到似的,对她那杀人的目光无甚反应。
说老实话,宇智波被灭族,好吧,虽然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极端,可冷静下来想一想,并不是全无好处。至少,没有了宇智波家的束缚,卡卡西终于获得了自由啊……
然而他的自由已经与她毫无关系。他们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面,那么,这一点点思念之情就是没有意义的。那个男人不会再属于她了,所以,她就应该尽量减少自己想到他的机会。
任何人都不能彻底相信。大蛇丸大人对她再好也不过是她的交易对象或者说是上司,谁又会在上司面前太过付出真心呢。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动的手?”
抛开大蛇丸那种略尖细沙哑让人听了就起鸡皮疙瘩的声调,他这会的表现十足像是一个在队友面前卖关子的年轻人。虽然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但桢依然觉得不管是谁在她面前抱着“考考你”的态度提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挺讨打的——答案简直就摆在面前好不好?
没有村子高层们的大力配合,天底下谁能这么轻易就取了几百人的性命?所以说,她觉得村子要么是布置了什么结界一类的东西封锁住宇智波,要么直接给他们下了药。否则的话,但凡有一个人嚷嚷起来,宇智波家族也不会被毁灭得如此彻底。而大蛇丸的问题显然是想问她“谁是凶手”,嗯,人都差不多是躺平了,谁动的手又有什么关系,就看村里哪的人更加缺乏人性,能毫不犹豫地断绝掉一条又一条生命呗……
这么一想的话,某个组织的名字好像呼之欲出了啊。
“官方说法吗?太好猜了没什么技术含量,”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做了个深呼吸,想让自己从之前想到卡卡西的片刻软弱当中尽快恢复过来,“换了我是火影的话,我反正不能把责任往自己头上顶……宇智波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