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
“哼。谢怀归呢?怎么不在这儿?”李蔓枝坐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她右下方的盛佩,“该不会是因为不想见到你,所以出去喝花酒了吧?”
“他的事妾身一般不过问,”盛佩脸上带着笑,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公主也知道,妾身与殿下之间并无感情,就算是新婚夜妾身也是睡在地上的,今早一大早就发现他不见了,其实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姑且当做去喝花酒了吧。”
李蔓枝皱眉,她觉得自己的话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你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公主觉得妾身如今和在尚书府相比,怎么样?”
李蔓枝打量她:“比尚书府里看起来顺眼一点,你以前总是披头散发的,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现在嘛,倒是会说话了,闲鹤居的丫鬟给她打扮得比之前更好看了,如果盛佩之前没有偷她嫡姐盛诗萱玉佩出去典当,回来之后还说是盛诗萱的错,李蔓枝也不会这么讨厌盛佩。
“那就是了,既然比尚书府过得要好,妾身怎么会觉得委屈?”盛佩站起身来,对李蔓枝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来这件事还要多谢公主殿下,若是没有殿下帮忙,妾身也过不上这等生活。”
“你……”
到底知不知道我请旨赐婚你和谢怀归是为了恶心谢怀归折磨你啊?
“算了,本宫今天心情不错,不跟你一般计较,”李蔓枝起身,看着还弯着腰的盛佩,“两天之后你要回门,去跟你嫡姐好好道个歉吧。”
盛佩知道她说的是玉佩的事,闷声应着。
原身并不是因为见钱眼开去偷盛诗萱的玉佩,其实是盛诗萱来过她的小院子一趟,离开的时候玉佩掉在了院子里,原身捡到了玉佩,她并不知道是谁的,只是觉得很值钱,能换了钱后给丫鬟和嬷嬷们,让她们看在钱的份儿上对她好一点,这样她的生活就不会太过悲惨,但她没想到是盛诗萱的玉佩,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心里面也觉得是自己的错,如果她捡到玉佩去问问嫡姐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是被塞进喜轿里、死在闲鹤居,她也没跟盛诗萱开口辩解一句话。
李蔓枝最初只是一时冲动想要教训她,刚好那几天她被三公主挑拨,认为谢怀归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表面小绵羊,实则心狠手辣,所以想要教训教训谢怀归,原身又在那时候撞上了枪口,李蔓枝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皇帝真同意了,又在当天成婚。
原著里李蔓枝还因为原身死在闲鹤居这件事大哭了一场,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原身,每年在原身忌日都会给原身烧纸。
诶!差点忘了纵生还在外面跪着。
盛佩往外跑,颂夏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盛佩跑到了纵生面前,颂夏喊不住他,只能跟过去。
盛佩:“快起来吧,我看那宫女下手挺重的……颂夏,你去外头请大夫过来吧,他背上都出血了,一定很疼。”
纵生偏着头冷哼:“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我看你跟长公主就是一伙的!她不好,你也不好!”
颂夏想帮纵生说什么,盛佩却轻轻摆手:“没事,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我不会跟孩子计较的。你快去请大夫吧,这些伤还是尽早治,不要耽误。”
“是,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纵生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盛佩伸手想扶他,他也不乐意,盛佩便蹲下来,劝道:“外面可都是人,他们要是进来看见你跪在这院子里,往后他们问起你跪着的原因,你该怎么说?难道要说得罪了他们的公主吗?你跟我斗气,也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跪久了跪出毛病来了,谁去伺候殿下?”
对付这种忠心的下人,就要用他的主子来刺激他,果不其然,纵生一听到“殿下”二字就自己爬了起来:“自然是我去伺候殿下……我不是跟你斗气,我只是怕长公主因为我牵连到我家殿下所以才出来跪着的,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你现在都该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等颂夏带大夫回来,你这背伤得不轻,自己多注意些。”
盛佩的眼神太不容忽视,眼里全装着关心和担忧,纵生避开她的眼神,着急忙慌跑开了。
盛佩则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丫鬟,摇摇头回房了,别看这里守着的人这么多,等谢怀归回去之后,一个都留不下。
“侧妃娘娘,”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留步。”
盛佩转头看着叫她的人,这是李蔓枝身边跟着的另一个宫女,她嘴角漾开笑意:“有什么事吗?”
“公主让奴婢跟侧妃娘娘说一声,她今日来时心情不大好,就责罚了贵府的小厮,还请侧妃娘娘与殿下不要记在心上,公主说下午她会送些药材过来,奴婢告退。”
李蔓枝不生气时脑子还是挺好使的,知道大宁皇帝想要在没有发兵实力的状况下长期维系跟大祁的和平,赐婚盛佩和谢怀归已经算是对谢怀归的侮辱,如果再大闹闲鹤居,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