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甄虞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盛大人是为了把王妃引出去,把王妃引到一个他可以解决掉的地方。但这件事并不完全是盛大人所谋,是皇上默许后盛大人才让奴婢动的。”
“那他就是把你给卖出来了,你如果成功了也得死,盛常安并不喜欢知道他秘密太多的人活在这世上,而你无依无靠,是利用的最佳选择,利用完了之后,他就会将你弃如敝履,还会一剑结果了你。”
甄虞垂眸:“其实今天的事情奴婢早就已经猜到了,奴婢从未想过这个计谋能成功,就算奴婢成功将王妃引了出去,奴婢也只有死路一条。”
盛佩问:“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吗?”
甄虞摇头:“没有了,就奴婢一个人,数年前,家道中落,奴婢与父亲相依为命,可父亲也因病去世了,所以如今家中就剩奴婢一人。”
“那你担心什么?”盛佩伸手把甄虞拉了起来,“既然你的家中就你一个人,他也不会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你又何必再帮他做事?不如帮我做事,起码我对你比他对你要好得多,你也不必担心盛常安会再对你出手,我这个大祁摄政王妃的名头也是能吓退他几分的。”
甄虞陷入了沉思之中,盛佩也不着急,盛常安能安插进来一个人,宁皇就能安插进来几个人,她需要甄虞把知道的那些都说出来,哪怕那些人威胁不到他们,盛佩也想把他们铲除。
甄虞看着盛佩,小心翼翼地询问:“王妃……真的能够护住奴婢么?”
盛佩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甄虞,道:“你若是连我都不相信,又何苦要去相信盛常安,我比起他来,应该更好说话更亲人吧?”
甄虞的两只手和帕子搅在一起,盛佩等了她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甄虞抬起头来:“奴婢愿意跟王妃做事,奴婢相信王妃。”
盛佩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道这宅子里有多少外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吗?”
“只奴婢一人,”甄虞道,“其实这宅子里的大部分丫鬟本就是皇上安插进来的,所以心本就不诚,而奴婢虽不是皇上安排进来的,却受了盛大人的命令。皇上根本就不知道盛大人在这宅子里也安排了人。”
“盛常安同你说的?”
“不错,盛大人同奴婢说了让奴婢事事小心,万不可被皇上的人察觉出动向。”
“有意思,”盛佩笑出了声,“这盛常安果然是墙头草啊,只怕不是来抓我的把柄,而是想着怎么投其所好,好归顺大祁吧?”
剧情无论怎么转,盛常安还是想要投靠大祁。
“投靠我们?那……宁皇岂不是很快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连尚书都想着投靠我们了,那朝中其他的官员恐怕也会见风使舵。”
如今这个朝代,愚忠的人并不多,知道风向哪边吹,也该知道自己未来要选哪条路。
甄虞不解:“可是盛大人身为大宁尚书,应当不会……”
“是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对大宁就没有什么归属感,自己的妻子舍弃了,国家自然也能舍弃,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毕竟就当前的形势来说,投靠大祁和一直效忠着大宁自然是前者更吸引他。”
盛佩说完上头的话就看向纵生:“这几日你想个法子,让这些流言都传进宁皇的耳朵里,我倒想看看这两只狗能咬出什么结果来,不过在这之前告诉姜淮,让他把嫡姐保护好了,别让这件事牵连到嫡姐身上。”
翁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盛佩就要当好这个幕后的渔翁。
“属下明白,王妃放心,这件事属下一定办妥。”
*
接下来的几天盛佩用各种由头把宁皇安插进来的眼线全给打发走了,就连门口时不时还守着的侍卫也已经回宫了,盛佩从他们口中得知宁皇明白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明面上和他们对抗,也知道不久之后大祁就要派人来接他们回朝,所以也不愿意留下人在这里作为把柄。
盛佩看着那些侍卫离开的时候还有些感慨,她曾经说过他们吃着皇粮不做事,如今看他们大举回宫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宁皇想要的消息他们一条也带不回去,偏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真的会成为大祁攻打大宁的把柄。
宁皇不会让他们活着。
闲鹤居的丫鬟就只留下了甄虞。
盛佩把甄虞送上去大祁的马车:“别担心,这些事情我都跟王爷说过了,图中你就好好思考一下你到了那边之后想要做什么,如果你想做小生意我会给你一些钱财,但如果你还想伺候人,我也会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甄虞对盛佩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多谢王妃体谅,奴婢也愿意做小生意养活自己,听闻大祁百姓风气开放,甚少存在强权压人的迹象,也特别优待商人,所以奴婢想选择自己走一条路出来,还要请王妃成全。”
盛佩猜到了甄虞会选择自己去闯,她以前是商人之女,也是大小姐,志气远不在此,之前或许是受盛常安话语威胁,一时之间没有想通,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