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
“姐姐在里边吗?”
“在在在,大小姐和甄姑娘都在里面,我们在这里是日日盼、夜夜盼,总算把二小姐您给盼过来了。”
小厮说一边示意着她进里面去,颂夏看了这个话多的小厮一眼,抿了抿唇,这个时间段很多人都来客栈吃饭,他们大多人都赶时间,没精力注意他们这边的事情。
但颂夏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今日之事不要大肆宣扬,我们夫人身份特殊,也不希望给你们客栈带去麻烦。”
王爷在祁京城里并不是毫无敌人,颂夏担心盛佩在这个客栈有一位姐姐的事情传入那些人的耳中,怕他们以此来要挟盛佩而达到要挟王爷的目的。
小厮跟在盛诗萱身边这么久,也不是毫无眼力之辈,于是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是,姑娘说的是。”
盛诗萱和甄虞本来在里面打着算盘,听到外头的吵闹声中有熟悉人的声音,双双朝外面看去,就瞧见在人群中和小厮说话的盛佩。
盛佩一偏头就看见了她们,盛诗萱一下楼上的包间,示意她我直接上去找她,盛佩配合地点了点头,然后看见盛诗萱直接去了那个包间。
盛佩拉着颂夏进了客栈,然后把颂夏往甄虞面前一放,道:“颂夏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体己话要跟姐姐说。”
“是。”
她往楼上包间走,见着盛诗萱站在一个包间门口便迎了过去,盛诗萱拉着她的手腕把她直接拉进了包间,然后关上了门。
“我是日日都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如今你来了我心里也就放心多了,你且放心,我和甄姑娘在祁京城过得很好,你住在王府里多少不方便,也无需时常出来看我们。”
“就算不方便,我爬墙也得爬出来看你,”盛佩笑着,“长公主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她希望你能在这里过得好,她在那边也会过得很好,你不必挂念她。”
提起李蔓枝,盛诗萱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她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妹妹恐怕还不知道大宁国发生了什么事吧?”
盛佩是真不知道,距离她离开大宁也不过几日,这几日间还能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成?
“我猜你也是不晓得,摄政王肯定不会告知于你。昨日我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他在信中说希望我能回大宁助他一臂之力,他没法子写信给你,所以想让我找你,把你一起带回去。”
盛佩不解:“他想带我回去做什么?”
“大宁国虽然没有战火,却成为了一个战场,二皇子妄图夺权,父亲站在四皇子那边,他认为四皇子更能当好一个皇帝所以明面上就倒戈了,可那时候大宁皇帝还不想让位,所以父亲成了出头鸟,四皇子的野心昭然若揭,皇帝怎么会留他?不过是在父亲入狱的下一个时辰就入狱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派人把信送出来让我带你回去说情。”
“用大祁说情?”
盛诗萱点头:“我想也是。”
“他还真是疯了。”
盛佩对盛常安的智商感到怀疑,狼铛入狱之后想让已经远嫁到大祁的摄政王妃去帮他,也不想想以她如今的身份如何还能回到大宁国,又怎么可能去帮一个妄图谋朝篡位的大宁大臣说情,这并非是女儿与父亲之间的事情,这是两国之间的事,盛常安做了这么多年的尚书令不可能连这点都看不透,只怕是死之前还想拉一个垫背的人。
“今日一早,姜淮告诉我一个更为让我震惊的消息,他说大宁国的皇帝在昨日深夜驾崩了。”
“什么?!宁皇昨日晚间驾崩了?”盛佩一时间脱了力,坐在椅子上,左手不自觉的攥着右边的袖摆,“他怎么会……”
盛诗萱叹了口气,道:“他驾崩了,未来要登基的是二皇子,四皇子和父亲恐怕第二年的秋后就得问斩了,他想保住自己的那条命一定会再给我递消息,你也要注意些,不必同情他。”
“我自然不会同情他……”盛佩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姐姐可知道宁皇是怎么驾崩的?”
“这我倒是不知,姜淮应该清楚一些,你若是想知道我现下去去叫他过来——”
“咚咚咚——”
盛诗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敲门声,盛诗萱清了清嗓子,道:“谁啊?”
“我。”
盛诗萱看向盛佩,道:“是姜淮,方便让他进来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正好也问一问宁皇驾崩之事。”
盛诗萱点点头,把门打开了,姜淮先是冲着盛诗萱笑了笑,又垮着一张脸看向盛佩:“想知道是谁杀了大宁皇帝……不,大宁先皇?”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我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杀了宁皇,大宁的皇宫不该那么好进,宁皇也不会那么好杀。”
姜淮随便挑了一个靠盛诗萱近的椅子坐下,道:“他跟大宁二皇子早就商议好了,二皇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那个皇位,说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