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
面勉强舒坦了点,“不过他这么禁足起来还真是省事儿,往常日日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看着就糟心。我就是想和你说些体己话都找不出机会,烦人精!”
“殿下慎言!”
姜寒月本有些松快的脸板了起来,“四殿下到底是您手足,这番话很是不妥。”
她乃公主伴读。不仅仅是公主的玩伴,若是公主言行有失也要担得起规劝的责任。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人就是这样,古板得紧。”
“没了你这漂亮小脸蛋儿,谁要是不说,怕都会以为你是我母后宫里哪位礼仪姑姑。”沈元若不以为意,打小姜寒月就爱管着她。她闯祸之后,也没少给她收拾烂摊子,唠叨的程度和她母后有得一拼。那些话她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从不当回事儿。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寒月对这位任性的公主没什么法子,只能无奈道:“还能怎么回事。”
眼见沈元若实在好奇,大有一副她不老实交代就同她死磕到底的架势,嘴上还是绷不住说了出来。
“公主可还记得姚顺景?”
沈元若吭哧吭哧动个不停的小嘴闻言停下了。待到她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一张俏丽的小脸蛋已是怒不可遏。
“真是晦气!”
“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我早说这畜生不会就这么罢休。你倒好,非要装老好人。当日我那封旨意要是送了出去,你哪还用吃这档子苦。”
沈元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下好了吧,都是你自找的。”
“是是是,看在臣女已经这么倒霉的份上,公主就莫要再取笑臣女了。”
风水轮流转,她姜寒月居然也会有一日被最是调皮捣蛋昭阳公主说教。
“我这不是被人救出来了么。”
“你还敢顶嘴,”沈元若没好气地去捏她腰上的软肉,“你这死丫头运气好点就在这儿嘚瑟,你可有想过你要是当真出了什么事伯父伯母他们怎么办?”
“到时候姜仲贤那个死脑筋又怎么办?”
一听提到姜淮安,当即顾不得她的打闹想起了什么。姜寒月不悦地眯了眯眼,“我倒是想起来,先前公主可是很不情愿陪我出宫的。”
“不知是什么让公主如此不情愿还是陪着臣女跑了这一趟?”
“总该不会是哪个野男人吧?”
知道姜淮安就是沈元若的痛点,被她这么一说,还想和她打闹的某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沈元若不自在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有点心虚。
“还能是什么,我这是为了你才走这一趟的。你这没良心的倒还编排起我了。”
姜寒月一看她这小女儿家情态就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开口就是酸溜溜的醋味儿,“我当是有人专门为了陪我呢。”
“还得是我二哥排面大,我这个跟在公主身旁多年的好友终归是比不得他。”
“殿下放心,臣女是不会打扰您欣赏姜淮安英姿的。”
正要继续再调侃一番,包厢的房门被扣响。
幽若提高了声音,“小姐,惊霜买了些花回来。”
惊霜是昭阳公主的贴身女婢,姜寒月与沈元若玩得好,连带着两人的跟前的丫鬟关系都格外地近。
“进来。”沈元若可不敢再让姜寒月想起刚才的话头。
眼瞅着惊霜提了一篮子蔷薇花放到二人眼前,她行礼之后解释道,“公主,姜小姐,今日不少姑娘们都买了花来准备扔给将士们。奴婢瞧着二位主子许是没玩过这个,可以尝尝新鲜。”
“抛花本应是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慕的一种方式,不过现在也有女儿家表达对将士们的敬重抛花的。”
“公主和姜小姐就当图个乐呵。”
沈元若在这篮子里翻了半天,意外地发现这篮子底下还放着几个精致的香囊。
姜寒月眼皮子跳了跳,“这香囊又是干什么用的?”
惊霜也没想到自家公主能翻到这东西,“奴婢去买花的时候并未买香囊,只是那卖花的小孩觉着收了奴婢的银子价收高了,这个香囊就一块儿捡了送给奴婢。”
“不过二位主子,香囊可万万不能随意送人。”惊霜赶紧提醒道,“送花还能当做是对将士们的赞赏,这香囊送出去了乃是代表女子愿意嫁给这收香囊的人。其意义远比抛花来得重要,每年都有不少女儿家在乞巧节这么做觅得了如意郎君。”
正说着,厢房外突然沸腾起来。人群里爆发出嘈杂的声响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
沈元若眼睛都亮了,提着篮子顺手抓住姜寒月就往阅台上去了,“来了来了,回京的大部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