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
粘在上面,死死不放。陆无咎得寸进尺,把玩着碎片还不够,又睨了她一眼:"只有一块?我记得前几次的碎片是不是也放在你那里保管?"
这话可戳到了连翘心窝子,她瞬间炸了毛:“你不会都想要走吧?不行,分明我也立了很大功,你至少要给我留三块!”
陆无咎微微勾唇:“三块?
"
连翘顿时有些心虚,她咬咬牙:“不行就两块,平分总可以了吧!"
陆无咎一笑,很随意地把手中的碎片丢给了她。
“好,你先收着,等集齐再分。"
连翘双眼亮晶晶的,嘴唇快咧成花:"真的?那也行,我来保管,绝对不会丢。"陆无咎看着她跟仓鼠一样背过身把东西藏好,口诀也极其小声地念了三重,像是生怕他发现一样,顿觉好笑。
连翘心情大好,对陆无咎也体贴了许多,热情地给他端茶倒水,连药都倒好亲自端过去。
可她哪里照顾过人,手忙脚乱的,陆无咎衣领都被她泼湿了。她赶紧拿帕子替他擦,领口一掀开,赫然看到了一些尚未完全褪下去的黑色鳞片,眼神一怔,又想起了他那日在祭台上面无表情的样子。
丹吗?
连翘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话说,你身上为什么会长鳞片,是因为炼化了那条黑龙的内"
陆无咎不想把她牵扯进往事,倒也没反驳,淡淡嗯了一声。连翘挪开眼神:“难怪......
陆无垂眸:"怕了?"
连翘其实很难不怕。
毕竟她的母亲当年就是被一个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的修士害死的。那个修士吞的是一个狼妖的内丹,癫狂的时候双眼像狼一样幽绿。清醒之后修士也很惭愧,自戕谢罪。
但一切都晚了,她爹痛不欲生,要不是她娘临终前让她爹发誓一定要把她养大,他可能会随她娘而去。
无咎看出来了领着她让人教的。
虽然她爹对她很好,但毕竟繁忙,很多时候她过得糊糊涂涂,就连初潮这种事都是陆她即便心再大,也会害羞。
有时候也会怨恨,为什么那个修士不肯走正路,为什么又偏偏是她好心的娘摊上了?抓妖,还有一个重要职责就是清除这些人。
她爹一定也是怨的,所以无相宗这些年来对走火入魔的人一向不手软,他们下山除了若不是有大国师耗尽大半修为替陆无咎压制住,她爹恐怕都未必肯让他进无相宗。连翘一向泾渭分明,她知道陆无咎这种一向骄傲的人变成这样定然比任何都更难受。们第一个饶不了你!”
于是她抿抿唇,若无其事:"有什么好怕的,我爹他们都在呢,你要是敢胡作非为,他"不会,只要我不想,没有任何东西能控制我。"陆无咎声音淡然。“好大的口气。”
连翘撇嘴,却慢慢放下心。
些鳞片说不定也能压下去,你要不要试试?"
但这些黑色的鳞片仍是有些碍眼,她想了想:“周见南给了我一些美化容貌的药,你这陆无咎无可无不可,不过倒是很乐意看到她为他操心,于是答应。连翘翻找了半天才找出药,用指尖蘸着替他抹上去。
果然,陆无咎颈侧的鳞片很快消了下去,但她跨坐在他身上,能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起了来,十分嚣张。
拜他所赐,连翘现在已经懂得不少了,面色微微一红,如坐针毡。“你......."
陆无咎一脸淡定:"吞了黑龙内丹,我有什么办法。”
连翘微微疑惑,龙血她知道是补药,内丹难道也是吗?但她又不好意思细问,忸怩道:“那.......那你自己处理,我还有事。”她刚想爬下去,陆无咎却虚虚圈着她的腰:“手伤着,没力气,你忘了?”连翘扭头:"不对吧,我记得你分明只伤了左手,不是还有右手?"陆无咎毫不心虚,右手一动不动,甚至微微垂着:“右手是内伤,也没力气,你就这么走了,忘了我的手怎么伤的了?"
连翘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两只如羊脂玉一般柔软滑润的手绞成了麻花,纠结该伸出哪只。
陆无咎唇角弧度渐深:"有必要想?”
连翘一抬眸撞进他幽深的眼底,顿时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回忆,别别扭扭,把两只柔软的手都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