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问话

恨目光。虽然目前只是拘留，但曲斐已经感觉到了极大的屈辱。再想想之后还可能要去蹲监狱，曲斐感觉实在是无法接受。

这么几天下来，他已经有了一些要服软的意思，希望戚琰能手下留情。

戚琰也没打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经常联系你的那个国外号码是谁？”

曲斐顿时一愣。

戚琰皱着眉说道：“你干的这些事应该都有对方的参与吧？不说出来？”舒梓沐跟着补充：“如果你不是主使者的话，把对方供出来自己的量刑可以轻一点的。”

曲斐闻言沉默了片刻，戚琰以为他不想说，正想再威胁一下，却听曲斐说道：“我不知道……”

戚琰皱起了眉。舒梓沐有点惊讶，“你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曲斐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觉得神秘人现在肯定也没法从戚琰手底下救他，而且之前他被戚琰打压的时候，神秘人就只让他接受，然后换个方式再杀回来，但却没法帮他解决戚琰的打压。

曲斐这个时候终于难得聪明了一下，明白神秘人显然是不足以跟戚琰作对的。

于是他犹豫之后，终于决定把之前的事都说出来，以争取戚琰的从轻发落。

曲斐跟神秘人的接触不算太少，但对对方的了解却着实很少，只知道对方对戚琰的事情比较了解，而且同样不喜欢舒梓沐，行事谨慎，手头估计也不缺钱，包括帮曲斐整容还有找人给舒梓沐下药这些，其实都是他在安排。所以说来这人应该也有些钱和人脉。

曲斐知道的东西太少，他说完之后戚琰并不满意，沉声问道：“你就只知道这些？”

曲斐一哆嗦，“只……只有这些了。”

舒梓沐顿时有点惊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么相信那个人？不怕被他坑死么？”

舒梓沐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惊讶，但是曲斐却偏偏理解成了嘲讽，瞪着舒梓沐没说话。但他很快就慑于戚琰的冰冷目光，重新低下了头。

舒梓沐被瞪得有些莫明，说道：“你就没想过，那人如果是真心帮你的话，怎么什么事都要你出面，后果也是你来扛，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曲斐瞪着眼睛没说话，他虽然算不上多么高瞻远瞩，但这种问题当然也想过，只是在报复舒梓沐这件事上，除了那个神秘人他一时也找不到同盟，家里人只会给他泼冷水。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咽下那口气，始终不安分地想干点什么。在没有其他人支持的情况下，神秘人的出现犹如雪中送炭，哪怕对方的行为明显有些蹊跷，曲斐还是选择了与虎谋皮。

对报复舒梓沐的渴望让他忽略了神秘人的不对，一开始他们的行动也还算谨慎。但在被戚琰狠狠打压之后，曲斐对舒梓沐的仇恨却是愈演愈烈，甚至带上了孤注一掷的心态，冲动之下还是一头扎进了神秘人实际上漏洞百出的陷阱里。现在被舒梓沐点出来，曲斐心中也有了数，但仍旧不想承认是自己愚蠢轻信，低头不语。

戚琰看他不太配合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你跟那个人之前说过的事情都复述一遍。”看曲斐眼珠转动还想打些歪主意的样子，戚琰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冷声道：“如果能抓到那个人，或许你可以按照从犯的标准量刑。如果一天没抓到那个人，你在监狱的日子别想有一分一秒好过。”

曲斐被戚琰阴森的语气吓到，顿时打了个寒颤，不再想七想八，老老实实地辛苦回忆起了和神秘人的对话。

曲斐跟那人的联系不多也不少，很久以前的对话着实记不清了，不过大概的事情还是记得的，而他跟神秘人会讨论的无非就是怎么对付舒梓沐。

戚琰听着曲斐支支吾吾地说着他是怎么和人商量找舒梓沐的麻烦的，脸色越发难看，放出的冷气把曲斐冻得话说得越来越慢。

舒梓沐见戚琰生气，主动抓住了戚琰的手，轻声安抚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么，多亏了你，别人想害我都没得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戚琰闻言也握紧了舒梓沐的手，脸色稍稍柔和。舒梓沐见状朝他又笑了笑，接着转头催促曲斐赶快把事情交代完。

等到再问不出什么了，戚琰和舒梓沐便不再多留，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