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梦(二)
之主是你的职责。”
确定他不会移开手,慕成谙迅速将自己的手收进被子里。
她不怕死,但她怕死的丑以及受尽折磨而死。
交谈间,数百鬼眼吃饱了鬼婴之气,也不再试探,就此回头,数百根血线瞬间缩回为浊婴指尖的一个血点。浊婴见状也从窗口离去。
“它走了。”盂南阙向外睨一眼,放开她的耳朵。
慕成谙也迅速掀被起身,一个猛子滑溜到床尾,恢复满脸冷淡。
“...”盂南阙觉得好笑,漫不经心的理着被压皱抖的衣袖,“我对你没兴趣。”
“我亦是。”
盂南阙一顿,有些疑惑的掀眸:“为何?”
“?”慕成谙忍着气,似笑非笑的问,“那你又为何?”
盂南阙少见的沉默,过一会儿,他认真回答:“不惑常说你美,可我不觉得。既如此,你便没有吸引我的理由。”
“而不惑亦常说我美,我深觉正确。既如此,你便有心悦我的理由。”
“刺啦”一声,被褥破了。慕成谙拍着手中的棉絮,点头道:“没了?”
盂南阙看她一眼,冷淡道:“没了。”
呵。够自信的。
慕成谙深吸一口气,也不再顾念什么,立即从床尾爬至床头,在他身侧倒头睡了下去。
“你做什么,下去。”盂南阙不悦。
“睡觉啊?明日有的忙,今夜要好好休息。要下去你下去。”慕成谙似乎真的很累,刚闭上眼,竟连声音都有些倦怠。
打不过,还不能恶心他了?
“你!”盂南阙现在在王禀的壳子中,加之神物相克,他亦需要休息,可这里只有一张床。
真是...
“不知廉耻!”天魔暴怒。
“水性杨花!”天魔羞愤。
不知廉耻就算了,水性杨花用在这儿?
慕成谙听着这话笑出声来,她慵懒的支起头,目光灼灼的将他从上看到下,红唇轻开:“天魔大人,其实我还有更不知廉耻的。”
说着她将香臂一伸,也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竟扼住盂南阙左手手腕往下一拉,那人便“娇弱”的倒在榻上。
“睡吧,‘相公’。”慕成谙勾起一个温柔的假笑。
“看来你迫不及待找死。”盂南阙眸中重瞳闪烁,杀意迸现,却又隐藏着忌惮。他的左手无法发力,她怎么会知道。
他赌她是偶然发现,正要奋力脱开,谁料慕成谙一个翻身,熟稔的贴着他,就像了解他身上的每一寸一般,自上而下将他牢牢控制在床上,言语挑衅:“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自己要多。”
“我有无数种方法驯服你,只是现在不想罢了。”慕成谙用另一只手勾起他一缕头发,学他玩味的笑着,“可你若想弄死我,我也有办法与你玉石俱焚。你信不信?”
少女眸中突然狠辣尽显,一改几日以来的冷漠淡定,莫名带着上位者的凌厉之气。
盂南阙一怔,心中竟生发出熟悉的感觉。一时间只能沉默的盯着她,眼中淬毒,却无动作。
见他似乎不信,慕成谙冷淡的勾唇,在他神阙下方三寸轻轻一触,身下之人便瞬间满脸涨红,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还不信?”她又要动作,手腕便被抓住,只听那人咬牙切齿却也气语虚浮:“你究竟是谁?”
那几句话,既像是过去的警告,又像是来自未来的预言。让他没由来的心惊。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叫什么。”慕成谙目的达成,放开对他的桎梏,翻身躺在另一侧。
盂南阙追问:“我不是问你的名字。”
“我对你而言只会是一个名字。”
慕成谙淡定翻了个身,背对他睡觉,“我们不会在一起太久。”
她会送走他的。
—
慕成谙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她坐在梳妆镜前捯饬自己,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道:她怎么就不好看了?而且这是秀秀的脸,若是她的脸,这世上只有瞎子和傻子才会说她不好看。
木门开合,发出咯吱一声。‘王禀’身上带着清晨的寒露,走过来时掀起一阵凉风。
慕成谙见他脸色还是一般,心情更加舒畅。
不过整他归整他,正事还是要办。他来了,她要达到目的就更轻松了。
“你也想来拿佛眼?”慕成谙往发髻上簪了一朵清丽的绢花,从镜子中看他。
盂南阙不知何时起便在她身后坐下,虽面色不霁,却不自觉取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揉搓着。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此等闺房趣事如此熟稔习惯,但还是这么做了。
慕成谙见状将头发“倏”的一下抽回来,这习惯怎么又有了?
指尖发丝溜走,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