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可招架
刚下擂台的羽飞白一脸震惊,他没想到,江凉夜竟然是自己心目中的大侠,古林松,的弟子!一瞬间,江凉夜在他心中的形象马上就高大了起来,好像有点攀不上去的感觉。
但是,他转念一想……他是我羽飞白的兄弟!这有什么好攀得上攀不上的?于是,江凉夜的形象在他心中忽然又低了下来,变为和之前一样。
一样惊讶的,还有混乱三绝,三人不禁心想:他竟是古大师的弟子!不齐的师父和古大师是拜把子的兄弟,那么,不齐和他的关系应该是……三人在惊讶中忽然多了一丝欣喜:那,他知不知道古大师的消息?剑帝可是寻找古大师好多年了啊!
同为混乱域宗门的百花谷,自然也知道古林松的鼎鼎大名……当年他可是跟独孤剑帝一起带战士打过仗的!所以他们对江凉夜不觉多了些亲切,尤其杨璞,她先前对江凉夜就有一些情绪,这时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忽然就觉得,似乎与他有了更多的联系。
白知退和列玉溪的脸色却并没有变,列玉溪自然是因为早就知道;但白知退,就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体还没回复,还是他真的并不惊讶了。
有人欣喜,自然有人愤恨,最恨的那些人,是金玉、燕余欢、钟贪狼,以及……柳盛雪!何所道对古林松虽然也有些怨念,但是想到羽飞白和江凉夜的亲密,就暂时将这股怨念压了下去。
江凉夜盯着燕余欢,刚想说什么,忽然,就感到一股强大不可招架的气息袭面而来,下一刻,他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而他的脖子,也瞬间被一只芊芊玉手捏住,他整个人像一条咸鱼一样被提了起来!
此人正是柳盛雪!
苦义这时飞身上台,双手合十,道:“柳施主,莫要动怒,古施主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整个行动,并未杀伤一人,贫僧亦知各派心中不平,可又何必单单为了脸面,要惩罚一个无辜的孩子?”
柳盛雪听罢,脸上激愤之色不减,仍盯着江凉夜,好像将他当做了古林松,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松开了手,虽然脸上依然如霜。
江凉夜落地,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于是赶紧后退一步,离这个“疯婆娘”远一些。
“善哉,善哉。”
“呵,呵……他没杀伤人命,可是……心呢?”
柳盛雪落下了这么一句,在众人听来没头没脑的话,随后便飞下了擂台。
燕余欢心中有些可惜,他本以为柳盛雪会一怒之下将江凉夜捏死,然而却没有。
他于是又出声道:“神僧所言确是,那个恶徒的确没有伤人性命,可是,他损害各江湖派系的脸面一事,却不是神僧所说那样轻描淡写了!这世间谁不在乎颜面?我想即使是慈华寺……也不会随意让别人搜寻自己的山门吧?”
苦义沉默了,无可辩驳。
“然而,诸位同道的怒火也不该转移到一个孩子身上,这无关脸面。”苦义最后说了这句话,便下台了,他相信自己说过这话之后,不会再有老一辈的高手去伤害江凉夜了。
“是!我师父是损了你们的脸面,可是,他是为了寻找自己心中所爱才如此行为,我师父在整个天下间寻找爱人,他知道会惹怒很多人,但是他无悔!晚辈虽然年纪尚青,但我觉得,这才是大侠……即使有万千阻挠,亦决然面对!我师父,他……他心知再找不到师母,于是和魔族拼命去了,可你们呢!”
一时间,江凉夜似乎知道了白知退方才的感受,他的语气也渐渐变得激昂起来,“白知退说的没错,你们只会窝里斗,只会看戏!在最危急的关头,有几人敢真正奉献自己的生命成就灭魔大业?人王百年多前立下的心愿,如今安在?”
“你们说我师父是恶徒,那他何必去和魔族对抗?安逸度日岂不更好?然而真正安逸度日的,是你们!”
除了那几个十分记恨古林松的,其余人听了江凉夜的话,又联系到之前白知退的话,不禁纷纷低下了头。
此时许多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首诗:“十年战事弹指间,首领白发使人怜,六万义士同日死,赚得太平享盛世,名垂万古知何用,灭魔不尽此生痛,但教后人勿忘此,吾与吾心俱长辞。”
人王写的这首诗,是每一个生活在大陆上的人,都必须了解的,尤其在当年,可以说是:你可以不识字,但你不能不会背这首诗,不能不理解其中的意思,更加不能不知道它背后发生的大事!
然而,随着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很多事情也都变了,这本来是十分令人壮怀激烈的事,在今天的人心中,已没了味道,成了僵硬的要求。
燕余欢见江凉夜搬出人王,也没话了,于是哼了一声便退回正堂中,一旁距他不远的钟贪狼,也重新闭目养神,唯有金玉,脸上仍是愤愤之色。
“那么……既然大家对江少侠再没什么不满的话,这青俊宴也就继续吧,各位青年才俊,手脚都加快些,今夜事情太多了,不可再耽误。”柳问夏终于能说上一句话,将夜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