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人的左手在发抖

爆炸声还在耳边回响，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地下通道。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坍塌声，灰尘弥漫在空气中。

&34;人都出来了吗？&34;陈组长——现在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快速清点人数。”

&34;先离开这里。&34;陈组长示意我们跟上，&34;医院已经被特别行动组控制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34;

十分钟后，我们在医院外的一辆指挥车里。车厢内布满了监控设备，显示屏上是医院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我们正在梳理新获取的线索。显示屏上投射着各种文件和照片，记录着这起案件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34;之前的思路可能走偏了。&34;我指着医院坠楼案的现场照片说，&34;我们一直在关注那些所谓的医学实验，但真正的关键应该是这个。&34;

李小雨调出一份财务报表：&34;你是说这些异常的资金流向？&34;

&34;对。&34;我指着几个可疑的数据，&34;过去三年，医院在设备采购上的支出异常庞大。每个季度都要采购大批医疗器械，但是&34;

&34;但是实际到位的设备数量很少。&34;王德山接过话，&34;我们查过库房记录，至少有60的设备是虚构的。&34;

陈医生——现在我知道他是专案组派驻医院的卧底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34;这是我这几年收集的资料。他们利用虚假采购进行洗钱。资金通过一家叫&39;明德医疗&39;的公司周转，最后流向了境外。&34;

&34;明德医疗&34;我记得这个名字，&34;三天前坠楼的李德明，好像就是这家公司的财务。&34;

&34;不只是财务。&34;陈医生神色凝重，&34;他是最早发现这个洗钱网络的人。在他死前，曾经给我传递过一些资料。&34;

我迅速翻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李德明的资料。这时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34;等等，你们看这个。在李德明死前两天，他曾经去过一个地方。&34;

&34;哪里？&34;

&34;润生制药的仓库。&34;我放大监控截图，&34;而且从画面看，他当时很紧张，像是在被人跟踪。&34;

&34;润生制药&34;陈医生若有所思，&34;这家公司有意思。表面上是正常的医药企业，但在医院的药品采购记录里，存在大量异常数据。&34;

李小雨快速在电脑上操作：&34;我找到了。近三年来，医院从润生制药采购的精神类药物，数量是正常用量的三倍。但病历系统里的用药记录，却和实际采购量对不上。&34;

&34;差额去了哪里？&34;我问。

&34;有个线索。&34;王德山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报告，&34;上个月，缉毒队在东郊截获了一批非法药品。经化验，主要成分和润生制药的某些产品高度相似，但纯度更高。&34;

我心中一动：&34;他们在利用正常采购渠道，为地下药品制造提供原料？&34;

&34;不止这些。&34;陈医生压低声音，&34;你们还记得杨雪的死因吗？&34;

大家都看向他。

&34;表面上是服药自杀，但我查过她生前负责的病案。那些病人使用的药物剂量，全部被人做了手脚。有人在通过这些病人做非法药物实验。&34;

我倒吸一口冷气：&34;你是说&34;

&34;他们在研发新型毒品。&34;陈医生说，&34;利用医院的掩护，进行人体试验。而杨雪，很可能发现了这个秘密。&34;

就在这时，李小雨突然叫了一声：&34;有新发现！我查到李德明去润生制药仓库那天，周峰也在场。而且&34;

她调出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画面中，周峰似乎在和另一个人起争执。虽然监控角度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能看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34;能确认那个人的身份吗？&34;

&34;正在做图像增强。&34;李小雨说，&34;但有个细节很奇怪。你们看他左手&34;

&34;那人的左手在发抖。&34;我凑近看监控画面，&34;而且站姿很不自然，像是受过伤。&34;

&34;等等。&34;陈医生突然打开另一个文件，&34;三年前，我们科室收治过一个特殊病人。车祸导致左臂骨折，后遗症是间歇性震颤。当时主治医生是&34;

&34;让我猜猜。&34;我说，&34;陈远山？&34;

&34;对。但更关键的是这个病人的身份 —— 润生制药的安保主管，刘建国。&34;

王德山立即调出刘建国的资料：&34;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