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熟悉的身影

&34;你早就知道全部真相？&34;我问。

&34;不，&34;杨雪摇头，&34;我只是另一个时间点的&39;我&39;留下的记忆碎片。就像你一样。&34;

&34;但有什么不同。&34;我说，仔细回忆着那些跨越时间的记忆，&34;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你是在今晚才发现真相，而不是&34;

&34;像现在这样提前知道一切？&34;杨雪接过话，&34;是的，因为时间线已经被改变了。当你带着那些记忆回到这个时间点，就已经打破了原有的轨迹。&34;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幽暗的空间里回荡着发动机的轰鸣。

&34;所以这一次，&34;杨雪继续说，&34;我很早就感觉到了异常。那些零散的记忆碎片，那些不该出现的直觉&34;

&34;等等！&34;王德山突然打断，&34;你们是说，你们都来自未来？&34;

&34;不完全是。&34;我一边指挥他往地下三层开一边解释，&34;更准确地说，我们的意识经历过未来。而现在，我们正试图改变那个未来。&34;

车子在地下三层的一个角落停下。杨雪指着墙角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门：&34;从这里进去。&34;

就在这时，电梯间传来脚步声。

&34;快进去！&34;我催促道，同时掏出配枪。

杨雪熟练地按动墙上一个隐藏的机关，暗门无声滑开。我们迅速钻了进去，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是一条窄小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某种化学药品的气息。

&34;通向哪里？&34;王德山问，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墙壁上晃动。

&34;1109号房间。&34;杨雪说，&34;真正的实验室就在那里。但是&34;

她突然停下脚步：&34;有些不对劲。&34;

我也感觉到了。这条通道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墙上的管道排列，地面的瓷砖花纹，都显得更加老旧。

&34;因为这是1964年的路线。&34;杨雪说，仿佛读懂了我的疑惑，&34;在后来的三十年里，他们多次改造了这个地方。但最初的通道一直保留着，就像一个&34;

&34;备用出口。&34;我接过话，突然明白了什么，&34;以防实验失控时需要销毁证据。&34;

通道尽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声。

&34;那是&34;杨雪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34;意识转移装置的声音。他们已经启动了。&34;

&34;这么快？&34;我看了看表，才刚过中午，&34;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他们要到凌晨三点才会&34;

&34;因为他们也发现时间线被改变了。&34;杨雪快步往前走，&34;既然无法按原计划进行，他们决定提前&34;

&34;提前转移那些意识？&34;王德山问，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现实。

&34;不。&34;我突然意识到什么，&34;他们是要提前启动最终程序。在原来的时间线里，这个程序是用来重置所有人的记忆。但现在&34;

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道门，门缝里透出幽蓝的光。嗡鸣声越来越大。

&34;他们想要趁我们还没集齐证据之前，就抹掉一切。&34;杨雪说，&34;但他们不知道的是&34;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34;我也做了准备。&34;

&34;那是什么？&34;我盯着杨雪手中的装置。它看起来像个老式的计时器，但表面覆盖着一层奇怪的金属质地的材料。

&34;意识锚定装置。&34;她说，&34;1964年实验时就有的技术。可以让我们在记忆重置时保留部分意识。&34;

突然，门外的嗡鸣声变得尖锐起来。

&34;他们加快了进程。&34;我说，&34;但还缺最后一个关键&34;

&34;陈远山的签名授权。&34;杨雪接过话，&34;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他们是用他的死亡作为启动程序的信号。但现在&34;

话音未落，通道另一端传来脚步声。有人追上来了。

&34;还有别的路吗？&34;王德山紧张地问。

&34;有。&34;杨雪和我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34;通风管道。&34;杨雪指着头顶的一个网格，&34;直通实验室的控制室。&34;

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头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远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