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必须阻止他

百汇大厦1109室。

周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办公室装修考究，但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34;张警官，听说你们发现了医院的地下实验室？&34;他慢条斯理地说。

&34;包括你们的违禁药物研发记录。&34;我说。

&34;研发记录？&34;他笑了，&34;你是说那些被注射了精神类药物的病人？还是地下实验室里的数据？&34;

李小雨冷声说：&34;你知道这些药物有多危险。仅仅几天前，十几个人就出现了严重的副作用。&34;

&34;副作用？&34;周峰摇摇头，&34;不，那是因为药物配给系统出了问题。有人黑进了中央控制终端，改变了剂量。&34;

&34;谁会这么做？&34;

&34;也许是想要销毁证据的人。&34;他拿出一份文件，&34;比如说，孙药剂师？&34;

我接过文件。是一份药物研发日志，记录了过去三十年来医院所有的秘密实验。第一页赫然写着陈远山的名字。

&34;三十年前，陈远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34;周峰说，&34;关于某些药物对人体的特殊影响。&34;

&34;什么影响？&34;

&34;能让人产生虚假记忆，甚至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意识。&34;他顿了顿，&34;就像你，张警官。你确定自己的记忆都是真实的吗？&34;

别玩这套把戏。&34;我冷声说。

&34;不是把戏。&34;周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34;你最近出现的精神症状，以为是旧伤引起的？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那些莫名其妙的直觉&34;

李小雨一把夺过档案袋：&34;这是什么？&34;

里面是一叠病历。我的病历。但日期是三十年前。

&34;你被注射过这种药物。&34;周峰说，&34;在你父亲死后不久。当时你还在警校。&34;

我努力回忆。警校时期确实有一段记忆很模糊。

&34;为什么？&34;

&34;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34;周峰站起来，走到窗前，&34;就在这栋大楼里。当时这里不是医药公司，而是&34;

&34;制药厂。&34;王德山突然说，&34;我记得这个案子。三十年前有个制药厂发生火灾，销毁了大量文件。&34;

&34;不是火灾。&34;李小雨翻看病历，&34;是人为纵火。他们在销毁证据。&34;

周峰转过身：&34;聪明。但你们只知道一半真相。&34;

他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办公室的一面墙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房间。

里面满是监视器画面。每个屏幕都显示着医院不同区域的实时监控。

&34;这就是当年的药物配给中心。&34;周峰说，&34;只不过现在改成了数字化系统。&34;

我看着那些画面，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34;等等，这些摄像头的位置&34;

&34;都在药房、病房和医生办公室附近。&34;李小雨说，&34;他们在监控药物流向。&34;

&34;不止如此。&34;我指着一个画面，&34;你们还在监视自己人。&34;

周峰脸色一沉：&34;果然瞒不过你。我们必须确保所有参与者都不会背叛。&34;

&34;谁是参与者？&34;

&34;医生、护士、药剂师&34;他慢慢说，&34;任何知道这个项目的人。&34;

&34;孙药剂师就是其中之一？&34;

&34;他太贪心了。&34;周峰冷笑，&34;以为掌握了几份处方记录就能要挟我们。&34;

&34;所以你杀了他。&34;

&34;不，我没有杀他。&34;周峰摇头，&34;是他自己选择的。那种药物，过量服用的后果&34;

我看向监视器画面，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34;陈医生？&34;

他正在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处徘徊。

&34;啊，你说陈远山的儿子。&34;周峰说，&34;他一直想查清父亲的死因。可惜&34;

&34;他也被注射了那种药物？&34;李小雨问。

&34;不，他很特殊。&34;周峰说，&34;他天生对这种药物免疫。就像他父亲一样。这也是为什么&34;

话没说完，监视器突然闪烁起来。

所有画面都开始扭曲。

&34;不好！&34;周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