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州(一)
明明才见过几面的两人,却有说不尽的话题。赶了一天的路,最终在鸡鸣天晓,羲光渐渐显现出来时走出茵菟山。
山尽头的五百里处便是旬州。城墙下老弱病残成群,可是士兵却不为所动。
一个老人好像是求那士兵帮帮他孩子,却被一脚踹倒在地但也只能哭泣不敢还手。
“行了,要不是大人善良,留你们这些难民来此,早就饿死在荒野处了。”士兵一点脑烦却无奈道。
两人走到城墙下,萧昀扶起老人。“城州下士兵竟公然欺凌老幼,天理何在。”杨乐婷自幼看不惯别人恃强凌弱,面对这样情形自然愤愤不平。
“...那里来的野东西,这里是旬州我们干什么你们管不着!”两个士兵一脸蔑视不屑的看向他们。
似乎这种事情出现在旬州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啦。萧昀因是束袖所以无需整理,向他们作揖道:“我们是游行的术士,只是途径此地如若叨扰还望海涵。”
但这一举动倒让杨乐婷更加恼怒,因为在她认知里这些只不过是个士兵何须多言,更何况他们还欺负弱小。
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中一个士兵听到萧昀说的话后,一脸诧异。
“萧公子……”话音还未落就被那两个士兵给打断了。“你们跟我来。”士兵走在前头一路上商贩在紧赶收拾店铺,就连百姓也纷纷赶回家中。
最终到了名为城府的地方,公堂上一位身穿官袍,束发,举止端正,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翻看着宗卷。
“大人,这两人称自己为术士,但属下认为不可信。”那士兵向刘廿青作揖禀报,眼神瞥向他们,话语间都是在充斥着不信任。
了解事情全过程,刘廿青放下手中的宗卷,说:“罢了,今日州城之事想必定有误会。不过你们的身份还有待验证…”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细细观察。
萧昀也对他的行为感到困惑,于是变想起来城门发生的事情。
“大人,我见城中皆是老弱病残,当然有些老人也是情理之中但处处都是那可就...想必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听到萧昀所讲刘大人和周围的侍卫脸上表情瞬间不淡定了。轻咳几声恢复原本的样子,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官问你问题如实回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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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玉瓦,处处弥漫着兰花香,宫殿旁的柱子上刻有金龙祥云,栩栩如生美轮美奂。就连一位身穿褐灰燕云衣裳,半束发头戴银冠,腰挂翠玉的男子手持文书面向身穿金锦绵绣,束发头戴冕旒,一身威仪的中年男子作揖道:“拜见天君,事已处理好了。”
“……未免快些。”天君转身坐下看了一眼司命。“唉~此话日后还是莫要再讲了,天命难违啊!”司命用文书敲了敲左手,会心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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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刘廿青安排了厢房住在府中,一个奴仆对他们说:“两位若是有事尽管吩咐,今晚城主设宴为迎二位还请歇息片刻。”那奴仆陪笑脸都快僵了。
后院有两坛花卉另有颗迎春花树,框景处还有一口井。“劳累了。”杨乐婷向几人行礼。待几人走后,两人也相继回到自己的屋子。
那老仆给侍卫使了眼色,心领神会的回到后院。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寻夏叶才是重要的。
回到屋内详细的检查一遍这里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才安心休息。刚坐下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发现是萧昀让他进来。
“萧公子,不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跑我这里做甚?”杨乐婷给萧昀沏茶问道。萧昀从怀里拿出一支梅花簪,说:“自然是来物归原主的。”
瞧见簪子一下子愣了神,缓过来后平淡道:“瞧我这记性,到是把这事给忘了。”
屋外的檐铃随风作响,萧昀不语把东西放在一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转头看向屋外似乎在寻找什么,杨乐婷注意到他的举动放下杯子轻抚额头,轻声一笑:“他们困不住我们的,对于这些心事不正之人无需理会。”
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萧昀微皱眉头眼神瞧了一下屋外,随后盯着茶,说:“杨姑娘,下次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恐生事端。”
“也罢,恩人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杨乐婷手轻轻一挥,外面传来骚动。弄完一切看他是何表情但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心中有些无奈。
萧昀也起身回到自己的厢房,留得杨乐婷一人在桌前品茶,茶虽苦但回味难以言喻。如同院中那棵迎春花树,看似单调但其实却为这朴素的景象中的点睛之笔。
杨乐婷拿起簪子戴上,喝完茶打开后窗跳了出去,茶杯还留有余温……
细查后院围墙发现红漆上有一道黑色的东西,用手摸一下没有反应但有股说不出的气息扑面而来,施法探查却毫无反应。
翻过围墙绕道而行来的城东处,街道上有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