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潋带彩14
一样,都是重新来过一次的人吧?”
梅殊依旧沉默。
“如此也好,”杜怀声的吻落在她的耳侧,“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秘密可言了,这样,阿潋就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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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杜怀声把梅殊关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每天晚上都要过来抱着她,同她说一些暧昧情话。
在他眼里,他似乎还是那个小戏子杜怀声,而梅殊依旧是那个养着他的大小姐,他总是在她面前撒娇,然后强硬地要她和他接吻,若是梅殊不依,他就拿俞卿威胁他。
梅殊虽然不想妥协,可是她也不想俞卿死,听杜怀声说,他又把俞卿送回了医院,继续疗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梅殊只觉得那是一种变相的关押。
杜怀声现在说彻底不去唱戏了,可是他还是在梅殊面前唱,他唱戏的时候,还是爱绘声绘色地比着那些动作,虽然梅殊每次都是冷眼旁观,可是杜怀声还是自得其乐。
他真的很像个神经病,梅殊越观察越觉得,他善变得都让人不寒而栗了,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可以温温柔柔地笑起来,真是个变色龙。
而且,这变色龙杜怀声,非常想要和梅殊结婚。
一开始梅殊并没有当真,只是当某天晚上,杜怀声突然拿来一条红色旗袍让她换上,还说要和她拜天地时,梅殊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虽然梅殊立刻就表示出拒绝,可是杜怀声还是一再强调,明天他会请他爹过来见见她,如果他爹同意的话,下个月初八他们就结婚。
梅殊看着那红色的旗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沉默地坐在窗边,表示无声地抗争。
杜怀声走到她身侧,他的手按在她肩膀上,随后替她轻轻按摩:“阿潋,我都忘了,你曾经留过学,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传统的婚礼?你要喜欢那种西式的,穿白色裙子的,我也愿意配合,只要你肯嫁给我,怎么都好。”
梅殊皮笑肉不笑:“你要学,也要学个像,只有婚礼又算什么?戒指呢?”
杜怀声拿起她的手,端详她的手指,他轻声开口:“这自然是不能少的,阿潋,你放心,别人有的,你自然也要有。”
梅殊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很冷:“我爸不同意,我不会嫁给你。”
“叔叔会同意的。”杜怀声说,语气笃定,他弯腰,手指抬起梅殊的下巴,一个亲吻落在了梅殊的唇角,“阿潋,你放心,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嫁给我,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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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梅殊见到了杜怀声他爸杜楚,老实说,他和杜怀声的模样还挺像,只是皮肤没有杜怀声长得白。
杜怀声拉着梅殊站在杜楚面前,杜楚上下打量了一番梅殊,随后他浅笑着问杜怀声:“怀声,这就是俞家的小姐?模样还真不错。”
杜怀声两眼柔和:“阿潋知书达理,曾经还出国留过学,谈吐方面自然是不差的。”
杜楚又仔细看了梅殊两眼,似乎也没什么意见,他点点头:“既然你喜欢,那就都随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初八。”杜怀声说。
梅殊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
杜楚看着梅殊冷漠的脸,他笑容意味深长:“怀声,俞小姐这样子,看着可不像要和你结婚的,你别是逼着她吧?”
杜怀声笑容不变:“阿潋同我情投意合,我们早已经互许终身。只是近日阿潋的父亲身体欠佳,还在住院,所以阿潋情绪才如此低落。”
杜楚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他起身拍了拍杜怀声的肩膀,然后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杜楚走了,梅殊才转头看着杜怀声。她语气有些讽刺:“原来你之所以只手遮天,只因为你找到自己的亲爹,而你的亲爹权力大,所以你才狐假虎威了啊?”
这句话立刻就踩了杜怀声的痛脚,他想起了上辈子没有倚靠才无辜惨死的事,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转头看着梅殊,眼眸里是挡不住的森然:“阿潋,你一定要说这些话来气我吗?你难道真的不怕把我惹急了,我会伤害你吗?”
梅殊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你的金丝雀,就已经是在伤害我了,不是吗?”
杜怀声听着她的话,他眼里闪过痛楚,他掐住梅殊的腰,逼近她,看着她殊丽的脸,暗哑开口:“阿潋,有时候我真的想让你彻底哑了,说不出半点伤人的话,这样你就不会让我那么难过了。”
梅殊垂眸,语气淡漠:“你也不是做不到,这一切,都看你的心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