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

天还未亮，苏子云就站在了顾相思的屋门口。

“顾相思，起床啦！”他双手围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屋后树上的鸟被惊得扑棱着翅膀往天上飞。

隔了几秒见没动静，苏子云张开嘴准备喊第二声。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顾相思穿戴整齐地从里面走出来。她看着苏子云大张的嘴有些不解，抬头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子云赶紧把嘴巴合上。

顾相思抬起头来，正巧被夜视能力极好的苏子云看到了眼下的两团乌黑青紫。他瞥了她一眼。

“你昨晚做贼去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那天婆婆说让你和我们一起读书练武。我每天早上都要练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练？练得越多，才会越强。”

顾相思点点头。

“你这是答应了？”苏子云有些诧异。

顾相思一脸不耐地说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要练就抓紧开始。”

不怪苏子云这么惊讶，毕竟已经有了苏茉这个前车之鉴。这么多年了，苏茉一直答应着要早起练功，却一次都没起来过。就这个时辰，指不定正做着什么美梦呢。

正在做梦的苏茉：我再睡一小会儿就起来。

两人来到一处空地。

苏子云摆好姿势，对顾相思招手，“来，咱们先过几招。我看看你基础怎么样。”

顾相思犹豫了一秒。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可是论起武功来说的话，她着实不怎么样。就连用真气化剑这种最基本的招式，还是小时候顾风心血来潮时教她用来防身的。

就这一秒的功夫，苏子云已经提剑砍过来了。

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

眼看躲闪不及，顾相思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在头顶。

那剑却在离她的胳膊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尽管如此，顾相思的衣袖还是被剑气割破了。

苏子云没有收剑，他维持着进攻的姿势，对顾相思说：“你把胳膊放下，抬头。”

顾相思放下胳膊，抬头发现那剑就停在她头顶。

用真气凝成的剑比普通的剑威慑力还要大。顾相思能看到蓬勃的真气不停地流动着，泛着深蓝色的光。

她脑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苏子云的剑没有收住，直接从她头顶劈了下来。随着剑往下用力，她的身体从中间一分为二……

她身子一僵，一阵寒意从脚底往上，直冲到头顶。她下意识地就要闭上眼，却听到苏子云说：“你闭了眼，就不必学武了。”

顾相思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她惨白着脸，面无人色地看着眼前的剑。

苏子云算着时间，时间够了他才把剑从她头顶移开。随着他的动作，顾相思也脱力倒在了地上。

苏子云将真气收回体内，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顾相思，说道：“记住刚才的感觉，永远不要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他抬头看了眼破晓的太阳，走到顾相思面前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他说：“今天先练到这里。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该去上课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刚要各自回房时，正巧碰到了刚出房间的苏茉。

苏茉打着哈欠，眼泛泪光：“顾姐姐，大哥，这么早你们干什么去了？”

苏子云没理她。

顾相思答道：“我们刚才练武去了。”

“呀。”听到这话苏茉顿时不困了。“怎么样，你们两个谁厉害？”

顾相思脸色红了又白，说不出话来。

瞧她的样子，苏茉也猜到了几分。怕她尴尬，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顾姐姐，你怎么没穿上课的衣服呀？”

顾相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衣服呢？”苏茉看向她哥，“你的书童穿什么衣服不是你定的吗？”

苏子云在苏茉谴责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吐出两个字“忘了”。

苏茉抚额，她哥混账起来，可比她更欠揍啊。

“那怎么办？”苏茉问道，“苏先生最重规矩，你这样让顾姐姐怎么去上课？”

“等着。”苏子云又吐出两个字，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他手里拎着一件衣服走过来，“这是我上一个书童定做的衣服，新的还没穿过，你要不凑合一天？昨天我跟掌柜说了给你做一套，他说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苏茉上前拿了衣服，往顾相思身上比划了比划。她挠挠头，“这衣服太大了些，穿着不合适呀。”

顾相思却说不碍事。她从苏茉手中接过衣服，就进屋换去了。

“噗嗤”看着换好衣服出来的顾相思，苏茉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她急忙道歉，“对不起，顾姐姐，刚才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