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学着点

“这里就只有你我，不用演下去了吧，殿下？”

“姐姐，我真的没有，呜呜……”

权力已经被一口气全交回去了，现在的贵妃除了名位一无所有，见小皇后哭得厉害，必然是不会跟她谈了，她也彻底没了耐心，搀着小皇后就把她送到了殿外：“送殿下回宫。”

小皇后双手攥着贵妃的衣袖不松手：“姐姐，嘤嘤，你别误会我。我、我就是觉得你值得那些好东西，家里送的好玩的好吃的，都是我很喜欢的，我也想让姐姐喜欢。送给姐姐的吃的，都是我亲手做的，不敢假手他人，很干净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对姐姐好……”

小皇后还在长身体，身高比贵妃矮上一头。趁着小皇后低头，贵妃审慎地瞧了小皇后好一会儿。

装蠢卖傻扮可怜，阳谋阴谋枕头风，她见多了，可她莫名觉得小皇后说的是真的。

她能相信她吗？

这时，大宫女冲了过来，代表小皇后斥责贵妃无礼。

贵妃知道这人，既是宫女之首，也是皇帝的情人之一，早年侍奉过太后，太后过世后就在皇帝身边端茶倒水，本以为皇帝要另娶新后是为了自己，没想到皇帝一扭头就把她派去教导新后宫中礼仪。

贵妃没跟她一般见识过，但既然她今天主动撞上来了，那就别怪她有脾气。可她刚要说什么，就被小皇后挡在了身前。

小皇后的眼睛还湿漉漉的，眼神明明怯怯，却仍努力地让脸严肃下来。可惜她不会骂人，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你太过分了，放肆。”

说是“放肆”，听起来却仿佛“讨厌”一般娇嗔。

贵妃一时有点想笑。见大宫女对皇后都敢顶嘴呛声，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而小皇后被大宫女说得嘴巴越撅越高，她让小皇后躲在自己身后，侧头迎着小皇后的仰望，第一次露出发自真心的浅笑：“殿下，学着点。”

小皇后双手攀着贵妃一边的肩膀，只觉贵妃黛眉朱唇艳丽非常，一时看呆了。

贵妃浑然不觉，转头看向大宫女的同时，神色便是一寒：“放肆！”

小皇后双眼一亮。

大宫女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见周围的宫女宦官全跪下了，自己也不好不跪，可跪了又太憋气，正犹豫着，就听贵妃继续道：

“曾受太后器重的有资历有辈分的女官，便能作威作福到当今皇后头上来了？真把自己当成寻常富贵人家里，跟主人说得上话的大丫鬟奶嬷嬷了？可惜这里是等级森严的皇宫，她是一国之母，我是正一品贵妃，平日里不愿用身份压你，不代表你可以连基本的礼仪都罔顾。能把国母欺负成这样，也算你能耐了，谁给你的胆子——陛下吗？”

小皇后突然告状：“我乳母管教我都没有那么严厉，进宫前她还拿宫里的鬼故事吓过我，打过我手板的。”

“手段这么下三滥？”贵妃轻笑了一声，“拖下去，三十杖。”

小皇后一听说要打人，懵了：“姐姐，我就是有点怕她，讨厌她，以后不想再见到她了，你放她出宫吧，别打她了。”

“还不快谢谢殿下？”见大宫女脸色煞白，根本说不出话，贵妃又道，“既然你这么惦念太后，那就去为太后守陵吧，俸禄什么的不会少你的，现在就滚——大可看看你的陛下会不会为了留下你，拂了我们两人的面子。”

送走了大宫女，小皇后紧紧地跟着贵妃：“姐姐，你好厉害。”

“多谢殿下赞赏。妾说过很多次了，殿下不该唤妾‘姐姐’，这于礼不合。”

“姐姐刚才说，我是国母，我比你大，对不对？”

“……对。”刚帮完你，你就用皇后之位来压我？

“所以你得听我的，对不对？”

“对。”

“那我就要叫你‘姐姐’，私底下姐姐也别叫我‘殿下’了，我娘叫我‘晚晚’的，姐姐也这么叫我吧。”

“……”我又不是你娘。

等等，难不成，我这年纪已经跟你娘差不多大了？

贵妃扶了扶鬓角，清了下嗓子：“殿下学会了吗？”

“学什么？”

“……”

“哦哦，没有。”小皇后理直气壮，“所以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还是姐姐来帮我吧。六宫的事，我也不是很懂，劳烦姐姐先操持着，一点一点教我，谢谢姐姐。”

“……”

“姐姐怎么那么厉害？”

“多看多学多练。”

“姐姐这里也有人欺负姐姐吗？”小皇后立即有点生气，“谁？他们敢！”

“……曾几何时有过，不过最后都解决了，有的被我打一顿撵出宫了，有的被皇帝杀了。”

“哦……那姐姐，以后……”

“以后殿下想如何便如何，妾听命就是了。”

不久后，又有传言道：贵妃连皇后身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