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时辰忧曾离有事,痛初歇道忧心又起
太久了,脚麻地一下子无法站立,反而拉着玉笙一起倒在了地上。他怕摔痛玉笙,一把将他抱住,让他摔在了自己身上。 “小炎,痛不痛?对不起对不起。”玉笙怕压疼他,慌忙地想爬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现在和墨炎相距不出一寸,几乎是鼻尖相触,那一双凤目,千斛明珠都没有如此的光彩,让人不禁痴迷。 “一点都不痛,都没有你刚才所受的千分之一。”墨炎嘴角有近乎宠溺的温柔。 “这怎么能一样呢?你是为了我……起来,你起来让我看看。” “我是起来了。”墨炎抱着玉笙,让自己某处往他身上凑了凑。 “你你你,我是说地上有很多碎石,刚才我只是躺在上面都觉得磕得慌,更何况是两个人这么摔下去?我是担心你摔疼,你这个人,你你你!”玉笙又急又羞地将他拉坐起来。“还好还好,衣服没破。”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衣服?”墨炎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为了应付今天的群萃会,他特地穿了金丝缝制成的黑色长衫,外面又套了件银线绣成的白色套褂,普通的刀枪都不能刺入,更何况是几粒小石头呢?虽然刚才说不疼是假的,但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墨炎刚想转过去,瞥眼却看到一袭月牙白。 “子宪放着这精彩的群萃会不看,怎么也学着我们这种没事人游手好闲呢?”墨炎自然看到了木子宪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惑,他也没想做什么解释,笑望着木子宪,只能感叹自己为色所迷,居然都没发现有人靠近。 “木、木少爷。”果然,只要木少爷在,小炎就不会看我了,玉笙很黯然又很羡慕地想。 “曾离不见了。”子宪也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此刻一句话点明了他的来意。 “哦?是吗?”墨炎强压下心中的惊讶——他知道若不是大事木子宪也不必特地来告知他,但他现在要是显得太过意外玉笙一定方寸大乱,所以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莫不是去见了老相好,沉醉在温柔乡中出不来了?”墨炎调笑道。 “什么?!少爷不见了?”玉笙心中大惊,又听见墨炎如此说自己家少爷,反驳道:“小炎!你不许胡言乱语,少爷绝对不会的!” 墨炎见他朝自己大吼,满心的委屈,为了木子殊你不理我,为了曾离你又要凶我?我哪里不如他们了?“曾离又不是我带走的,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免得你这么着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玉笙见墨炎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是自己太过激动,心下又急又愧,忍不住红了眼圈:“少爷他身上带了信号弹,一旦有事少爷一定会发信号弹通知我们的。少爷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木少爷?” “刚才曾离去见的是剑痴前辈,前辈已经入座很久了,龙鸣遣人去寻,剑痴说曾离早已离开‘磨剑池’,没有道理还没有到会场。而且我们在阁中角落里发现了接应小厮,他被奇怪的兵器所伤,但是遍寻试剑阁也没有找到曾离。”木子宪这话是对玉笙说的,眼睛却看向墨炎。 玉笙越听脸色越差,墨炎又见玉笙如此着急,十分不忍,只能将他一把拉过,安慰道:“小玉儿,你忘了,你不能动大情绪的。别急,刚才是我玩笑开过火了,你们家少爷英明神武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一旁的子宪听闻墨炎这么说,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此时玉笙也觉得以曾离的武功,鲜少会有对手,而且也没看到信号弹,可能是少爷有什么事情耽搁去了。听了墨炎这番话他也安静下来。 “此刻着急也无用,还是先回会场,等群萃会今日这场结束再从长计议吧?”子宪温柔地拍拍玉笙的肩膀。 “恩。”玉笙乖乖地跟在木子宪和墨炎的身后,见他们一个是鹅黄皎月,一个是墨色黑夜,竟是如此相得益彰,而自己在他们身边则如不起眼的星星,不,应该是黑夜里的云朵,完全可以忽视,心下难受,疼痛蓦地袭来,他毫无防备一个踉跄着几乎摔倒,却被两只温暖的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