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逢怒火心中烧,入会场生死一步遥
殊的双手搭在了玉笙的肩膀,而玉笙不仅没有挣脱反而呆呆地盯着子殊看。
木、子、殊!墨炎暗地咬牙。啻炎你要淡定,现在是小楠的生死关头,不是吃醋的时候。他自我安慰了一下,便专心盯着那颗藏人的大树看。
就在他目光转向大树的时候,树杈那儿飞出一道银光,直击向木、笙二人,墨炎几乎来不及出手相救,说那时迟那时快子殊快速上前一把抱住玉笙,转了几个圈之后几乎是压着玉笙靠在了一边的围墙上。
青护法见杀人未遂,立刻离开了,墨炎本可以迅速追上,却见到子殊紧抱着玉笙,未曾放开,心中万分不爽呆了半晌才离开。
居然派护法级别的人物来做杀手?火云城何时变得如此阔绰了?绝不可能是为了木子殊而来的。先不说凤宿山庄与火云城井水不犯河水,再者如今火云城内乱实力大不如前,以楚若衫现在的情况来看,定是野心膨胀想以火云城为跳板执掌武林,不会笨到多去招惹一个仇家。
墨炎握紧了双拳,恨意如潮——难道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么?
他一路尾随着那人,本想趁机杀他,又怕打草惊蛇,却见他转进了一个雅致清幽的院中,而后推门进了一个厢房,墨炎不敢跟地太近,便在一面泥墙之后藏避起来,从微小的缝隙中窥视动静。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仍未见有人出来,就当他意欲离开之际却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未曾停留地经过自己身边。那人直奔院落敲了敲那间厢房的门,敬声说:“弟子柳明业,奉师尊龙一笑之命恭迎楚前辈去会场。”
“好,老夫这就来,有劳贤侄稍候片刻。”
午夜梦魇中常常出现的正是这个声音!墨炎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不敢叨扰前辈休息,明业就在外面候着,楚前辈不必在意。”
“一笑昨日才约了我今早喝茶,怎么这时才派你来催?莫不是与我一样,一把老骨头也贪睡起来?” 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听到房门打开又随即被关上的声音。
墨炎靠在墙上,闭上双眼屏气凝神,极力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他知道此刻若是冲出去,死无葬身之地的必是自己!
“前辈说笑了,今早阁中发生了大事,因此师父不得不失约于前辈。”柳明业边走边说。
“出大事?”楚若衫一脸疑惑。
“剑痴前辈……昨夜被人暗杀。”明业不无悲愤地说。
“什么?!伯叟死了!”楚若衫大惊失色,倒退了几步,几乎说不出话来:“可……可知道是哪个贼子所为?为何不报告于我?莫非是嫌弃我年老无用帮不上忙?”
“楚前辈息怒,前辈昨夜才到临安,事出突然,师父他们沉于悲痛,一时疏忽还望前辈不要责怪。”
“是谁?可知是谁害了伯叟?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抓他回来血祭!”楚若衫神情大恸。
“前辈请节哀,童北毅前辈已有怀疑人选,只是师父与几位少侠反对因此还不能下定论,此事还在调查中。”
“童老弟为人耿直不会随意冤枉人,倒是一笑太过善良,容易误信他人,其他黄口小儿岂知人心险恶?到底是谁害了伯叟?”
“童前辈认定是‘火玉’墨炎,来历却不清楚。说是因昨日擂台比武伤人不成,与剑痴前辈结了梁子,因此深夜趁人不备下了杀手。”
“如此心肠,吾辈定诛之而后快!”楚若衫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事刻不容缓,贤侄前面带路,我要立刻与北毅他们汇合再作商量。”想是前戏都演足了,楚若衫才开口叫柳明业带路。
“是,前辈这边请。”
楚若衫……楚若衫……楚、若、衫!新仇旧恨在脑海中快速地闪逝,他知道此时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报仇,但是必有一天他将手刃仇人!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几不可闻,许久,墨炎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微有些浑浑噩噩地迈开步子。方才他只顾着尾随不被青护法发现,并未分心于旁路,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出口,盲顾了一下四周的花花草草,将心中的杂念一概抛除,又重新绾好了发髻,整理好斗笠才疾步上路。
倒也真不知是走了有多久,慢慢地他发现周围的庭院走廊开始有些眼熟,再走一会儿,他隐隐听到有人声,脚步一顿又循声而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群萃会的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