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其他人的谈话
男孩子皱着一张脸,趴在桌子上画着图案,不解极了:“你在做什么吗,已经画了好多张了?”
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散落着白纸,画着贝波看不懂的东西。
香烟、帽子和一朵花。
“这是栀子花,贝波。”
13岁的罗正在变声期,声音又哑又低,但在说话的时候却下意识放柔了声线,仿佛在对另一个人对话。
要把这一封信通过信天翁邮差,穿过海峡,寄到她曾说过的地方。
——我们很安全,你呢?你还好吗?
柯拉松走前,他们照常一块吃了晚饭。
“罗西要好好照顾自己哦?”爱莲娜叮嘱道,“如果能遇见娜娜莉,让她也要注意安全。”
“也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读到我写的故事呢。”温柔的夫人捧着脸,说出自己可爱的担忧。
“哥哥也要去吗!”拉米好奇地问。
罗抿了抿嘴,“我不去。”
还没等拉米发出欸的失望声音,埃里克就已经接了话,“哥哥成为大孩子后才能出海。”
“柯拉松先生,”罗将他送出玄关的时候,初显棱角的轮廓滑过不甘,又很快被早熟的少年放下。
“告诉娜娜莉,我会来找她。”
一直因为身高而偷偷较劲的她,头发有没有变长,吃饭的口味有没有变化,再次相见会不会惊讶地、用熟悉而可爱的腔调念出自己的名字。
特拉法尔加罗不会逊于任何人,他是手术果实的持有者,少年天才,冷静自持,谋定后动。
等到那一天,他会亲自站到她面前,送上那一束白玫瑰花。
——“好久不见。”
*多弗朗明戈的场合
“少主,白色魔女出现在香波地。”迪斯科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被罗西南迪拿到的消息,让主管香波地区域的迪斯科措手不及。
他力图在自己这位残暴狠厉的老大手下获得幸免,而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在追随而去时,在街口看见的与罗西南迪同行的少女。
这一张面容哪怕褪去青涩,迪斯科也能认出这是同多弗朗明戈在宴会上起舞的女孩。
她是家族的叛逃者,也是堂吉诃德最耀眼的玫瑰。
“咈咈咈咈咈!”出乎意料的是,屏幕里的男人并没有发怒。
“原来跑到这里来了啊。”他一只手撑着下颚,衣襟全部散开露出胸膛,酒杯随意地放在桌上。
“少主,需要我继续跟上去吗?”
红色的眼睛冷漠地看过来,似乎在感叹,“迪斯科,你可不要小瞧了她啊。”
迪斯科欲言又止,对方却不甚在意地挥手,“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小鬼就只是喜欢跳舞的大小姐吧?”
“白色城镇和罗西,呵。”
披着粉红皮毛的男人嗤笑出声,回忆起对方当时在书房里面不改色骗人的模样,“天真幼稚的小女孩。”
“那么喜欢玩家家酒,就随她高兴吧。我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
他的目光转移到书房,地图上一片小小的国家,已经被匕首刺穿。
“德雷斯罗萨。”
*艾斯的场合
没有办法相信。
那一张重要的纸片,象征着那个人的生命的东西,就在他面前永远地燃烧了。
“这个是生命纸。”她递过来的表情都还记得,仿佛就在昨天发生。
“你看,可以看见我在朝哪个地方移动,还能知道我的状态哦。”
“不要担心啦艾斯,我可不会出事的!”
她才不会出事!!
明明萨博也没有事,明明萨博最终也是被救下来了,她也一定会这样的对不对?!
他痛苦地撕咬自己的灵魂,萨博和龙走了,路飞还是小孩子,这样的愤怒与绝望他无法与其他任何一个人分享。
她才不会出事。
艾斯这样想着。他咬死牙关,连路飞也没有告诉,总有一天他会去到大海,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的踪迹。
直到有一天小孩眼睛亮亮,冲他摇摇手中的通缉令。
“艾斯!是娜娜的!”
明明就发生在自己眼前,那小小却视若珍宝的、每天都要看一眼的纸片,连同灰尘都被风刮走了。
这意味着什么?
会痛吗?会难受吗?会有后遗症吗?
他的血液又冰又烫,似乎又回到从前听见那些咒骂的日子。
露玖柔美的侧脸似乎又出现在他眼前。
那么美好、温柔的母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
“……听好了,路飞。”
“怎么啦艾斯?”弟弟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他却看着远方的大海,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