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来徐二姑娘是这般天仙般的小美人。”
徐奕清瞥他一眼:“怎么,你喜欢?”他想起梦中关于徐奕瑶的一些事,女子长得太好也不见得是好事。不过徐家的人是何下场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多言。
他只是警告地瞥了季明一眼:“你少打她主意。”
季明连忙摆手,他就是喜欢调笑几句,还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徐奕清没说话。他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招了季明到身边说:“你得空了多去垂花门逛逛,若是有徐奕瑶身边的婆子丫鬟在那边与人交接东西,想办法把东西带到我这边来。”
虽然与伯渊的稳重相比,季明这个幼弟心性还是个孩子。但是他好歹也是刘观教出来的人,除了易容术之外,偷换东西的手段应该是有的。
季明本人也觉得问题不大,唇角一扬,应道:“少主放心,小事一桩。”
他说完便上前把徐奕清按回了被子里,少年老成地说:“你还是少操心,安心养伤吧。灵州有我、兄长和爹,还有沧行先生他们,你也偶尔依靠一下我们,如何?”
徐奕清怔了怔。
季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自知不如少主聪明,也没我哥会说话,但我知道,若是你的伤好得慢了,他们肯定都会揍我的。”
他这么个直接的性子,倒是对徐奕清的胃口。
徐奕清难得畅快地笑了笑,闭上眼说:“行,我既应了保你平安,那就配合一下吧。”
季明瞧着徐奕清转为明朗的表情,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还好,少主还算个正常的少年郎,也是会笑的。
日头渐高,阳光洒在积雪层叠的院落里,四周静寂无声。
徐奕瑶转过抄手回廊,回眸看了眼西厢房,漂亮的眼睛漆黑如暗夜。
终于要来了啊,真是没浪费她在得知徐奕清要被送给安王府后,给王承望寄出的那封信。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还不知道王承望心中所想吗?每年到徐府来,王承望最爱的就是去找徐奕清玩。甚至徐家被流放灵州后,每年总有几个月,王承望都要给徐奕清寄东西。有时候是精巧小玩意儿,有时候是诗词话本。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被王氏给收了,存在库房里一件都没有给徐奕清。
少年之所好,随着时间流逝,终究会遗忘在身后。
如果就这样下去,数年后天各一方,感情淡了倒也无所谓。
偏偏正是王家大伯母逼婚的时候,徐老太爷把徐奕清送去做继室。小小年纪要许给父亲般的人,哪怕身份尊贵,未来又能有什么幸福可言?王承望见着同样“身不由己”的徐奕清,难道不会生出几分不甘和怜惜?
徐奕瑶是知道他的。王家表兄如今一表人才,京中小有盛名,自然是许多少女心中喜欢的少年郎。如果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谁能保证这徐家大姑娘就不会对王家表兄动心呢。
若是两人有个不清不楚,徐奕瑶就不信,皇家还能接受这样不干净的庶女嫁入安王府。她虽然这辈子也不可能嫁过去了,但她绝对不想徐奕清捡了这个便宜,得偿所愿、一步登天。
第二日,徐奕瑶练习完花体字,如往常一般去母亲房□□进午饭时,还未走到厅堂,就听到少年悦耳肆意的笑声。
徐奕瑶讶然,几步上前,只见一道修长挺拔的少年身影正站在正房大厅里,陪着王氏聊天。
王氏跟大部分王家人一样,也很宝贝这个玉面郎君般的子侄。她亲切地询问少年一路行程,事无巨细。
王承望在王氏面前,不如在家中骄纵,反而十分有礼。他笑着应答:“我在半路上听说灵州遇袭,心中担忧你们,就舍了马车,单骑而来。没想到,到了灵州才知道,北翟大军已经被黑骑军击退。我想反正已经入城,也没提前给姑姑报信,就直接过来了。”
“你这孩子,也是有心了。”王氏说这话,转头一眼瞧见女儿,赶紧招了招手,说,“快过来见礼,你表兄提前到了。”
雕花金冠束发的少年转过身,斯文俊雅的脸上带笑,对着徐奕瑶道:“阿瑶,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徐奕瑶目光轻飘飘地在王承望身上转了一圈,优雅地行了一礼,就沉默地站在王氏身后。
王承望的视线探过去,只看得见小姑娘的挺翘鼻梁和如蜜桃般水润的唇。
瑶儿也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幸亏他来了,现在也不晚。
只是稍微这样一想,他就微微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