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耗心耗力,自然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梁兄不也是,如若不是世侄体弱,又怎会等到今天?”
先前搭话的人干巴巴一笑:“为人父母的,不都如此。老话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说得是。梁兄请。”
“周兄请。”
这边两人正相互礼让,忽一人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直奔牌楼而去,只不过跑得太急,快到扶珠面前的时候,摔了一跤。
“快!快抓住他!”
有人紧接着追了上来。
那摔在地上的年轻人见状赶紧爬起来,眼看跑不过了,顺手抽了旁边一人的佩剑,对着追上来的人。
“我今日是一定要去参加试灵会的,我看谁敢拦我!?”
追上来的家仆只有一人,赤手空拳,一时不敢上前。
“孽子!孽子!”刚刚喊抓住的人出现,头发花白,指着拔剑的年轻人大骂。
看样子,这人应该是那年轻人的父亲。
“眼看科考在即,你不好好准备,竟然跑来参加这什么……试灵会?!你这是要自毁前程吗?!”那年长者气得面色涨红。
“自毁前程?”拔剑者嗤笑一笑,“入仙门修仙道才是前程!至于那科考谁爱考谁考!什么四书五经,读了十几年也没读出个什么名堂,就该一把火烧了才是!”
“你!”
“你这个……这个不肖子!”
“不肖?我有何不肖?!我只是窝囊日子过够了!总之这仙门,我入定了!我欧阳麟要让败在爹你手上的欧阳家恢复往日荣光,叫那些小人再不敢欺我辱我欧阳家!”
说着,看了眼那马车前的一群人。
那边有人面色尴尬,很快尴尬便化为轻蔑与冷漠。
欧阳麟把佩剑还给其主人,头也不回地走向牌楼。
那老者看着他的背影,颓然跪地,悲声恸哭:“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周围的人像是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多停留,该往前走的继续往前走。
那老者哭得太过伤心,扶珠不由多看了两眼,而后跟着人群也走向那白雾。
刚进白雾,旁边就有人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吸气。吸了几口,兴奋得脸涨红,自言自语道:“这祁亭山的灵气,果然不同凡响!”
闻言,扶珠眉轻蹙。
灵气?
灵气不是山地之间的自然之气吗?但是这里的雾气却隐隐透着一丝丝呛人的花粉气。
就像是把细细的花粉洒在这白雾之中。
气味很淡很淡,所以不会真的让人觉得呛。
很快,扶珠便跟着人群走出了那片白雾。
白雾褪去,牌楼这一边别有洞天。
眼前出现在面前的一片空旷广场,地上竟全铺着平整的大理石,正对面是一座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阁楼。
阁楼前立着一根大约半人高、方方正正的白玉柱,柱子上放在一个紫檀木的架子。
看起来是放什么东西的,只不过眼下那紫檀木架子还是空的。
“列队!”有身穿白色道袍的人高声道。
话音未落,原本散在广场各处的人向阁楼前的那根白玉柱飞奔而去。
不过也有人耷拉着头,默默走着过去。
见状,完全摸不着情况,正准备跟着跑的扶珠脚步稍微缓了缓。稳妥起见,不快不慢的抢到队伍中间的位置。
刚站定,就看见刚刚在外面跟人搭讪的“梁兄”带着妇人孩子和几个家丁经过自己身旁,慢慢悠悠往队伍前面走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前面传来争执声。
“这是我抢到的位置,凭什么要让给你们!”
“这明明是我家老爷的位置,何来你抢的一说。”
“这就是我抢到的,这周围的人都能作证,是我自己跑过来抢到的!”
“何事喧哗?”有身穿道袍的人上前询问。
“仙君,这位置是我家老爷的位置,这人却颠倒黑白非说是他抢到的,死皮赖脸不肯让。”
“我颠倒黑白?颠倒黑白的分明是你们!仙君……”
“够了。”白袍道人喝止。
“仙师就要到了,再敢喧哗,便取消今日参加试灵会的资格。”
此话一出,争执声遂止,只不过整个队伍都往后退了几步。
忽而,天空传来一声钟鸣。
“仙师到——”
一架挂着白纱的步撵凌空飞过。
漫天桃花瓣纷扬落下时,整个广场上的人齐齐跪下,扶珠愣愣跟着做,随即听到众人齐声喊:“恭迎仙师!”
扶珠小心抬眼看。
只见那步撵只往前面的阁楼飞去,快到的时候,停在半空中。自白纱中飞出一黑色骨鞭,利落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