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
论是对当年不受宠的二皇子,还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天子,他都是恪守本分,以礼相待。
既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夏昭泪眼婆娑地看着那个映在屏风上的身影,抬起手迟疑地想去触碰,最后却又默默地放弃了。
她痴痴地凝视着那个身影,万般眷恋,却又无可奈何。
她收下了他的信物,还说了“喜欢”,却也知道这件事怕是不会有结果的。
夏璟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他不允许她出春和宫,那其他人又能如何呢?
璟帝看着两人隔着屏风凝望的样子就觉得难受,深深地皱起眉,说:“好了秦爱卿,你一个外男在公主这里留久了也不好,现在就随孤一起离开吧。”
说罢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站了起来,径直往门那边走去。
秦瑜对着屏风再次躬身行礼,轻轻说:“昭昭,我先走了。”
夏昭压住心头浓烈的情绪,缓缓地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努力绽开一个笑,说:“瑜哥哥保重。”
“昭昭,等我。”秦瑜说完这句话就躬身后退了几步,而后才转身往门那边走。
宁女史跟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送出了春和宫。
夏昭等他们都走远后,才情绪失控地以手掩面,低头压抑地呜咽了起来。
此次分别,不知何年再见,瑜哥哥,千万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