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池若笙没有动,而是继续看着沈天鹤,神情中满是担忧和紧绷。
沈天鹤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些许的轻松,像是安慰又像是在做保证:“放心,本王答应你,不剁了他的手。你闭眼可好?”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紧闭的双眼。
沈天鹤看着陈楚,唇角微微勾起:“你应该感谢她,不然你现在的手脚都已经被砍断了。”
陈楚慌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饶了我吧。”
沈天鹤轻笑了声:“我只是答应她不断你手脚,又没答应别的。”
随着陈楚的一声惨叫,池若笙觉得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洒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随后放下手臂,打算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料她的手刚放下来,另一双宽大温热的手掌又再次覆上她的双眸。
“不是告诉你了要闭眼,怎么学不乖呢。”
沈天鹤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小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脏,带着点点不满,又有他特有的蛊意和乖张。
池若笙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小说里的病娇男主似乎有了脸。
她抛去自己脑子里那些多余的想法,吞吞口水,紧着嗓子问:“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叫他受点他该受的惩罚罢了。”
他的动作一顿,就着这个动作带着她不知道去了哪里,沉沉的说了句:“有人过来了,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不要出来。”
他的手从池若笙的眼睛上移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倒叫她适应了好一会儿,不等她反应,自己就被沈天鹤推进了衣柜里:“在这里躲好,我不让你出来就不要出声。”
池若笙紧紧攥住他的手腕,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你怎么办?”
男人的脸上还沾了几滴鲜血,红的刺眼,身上也沾了不少,在白色长袍上像是染上几株红梅。
他翘了翘唇角,又恢复了平时的玩世不恭的模样:“你这是在担心本王?”
她敛下眼角,没有说话。
“放心,本王不会有事的。在这里躲好。”
她点点头,任由沈天鹤将衣柜的门关好。
几乎是同时,池若笙听到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池沐雪的焦急的声音响起:“娘,您别生气,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在这里作出这种事情的...王爷?”
她后半句毫不掩饰自己嗓音中的惊讶。
里面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叫人有些作呕。而血迹的上方还躺着一个背影,他背对着门,不知道是谁。
沈天鹤淡淡的应了一声。
脚步逐渐停下,紧接着一道女人的惨厉的尖叫声响彻房间内:“儿啊!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谁!谁...”
声音逐渐弱了下去,随后又是着急忙慌而急促的脚步声:“不好了,陈夫人晕倒了,赶紧叫郎中过来!快去啊!”
沈天鹤徐徐道:“拿着本王的令牌,去找太医来瞧瞧吧。”
池沐雪惨白着一张脸,大脑一片空白。
不对劲,沈天鹤为什么会在这里?!池若笙呢?为什么不见池若笙?!她的计划明明十分完美,她掐着时间带着池夫人前来捉奸,怎么和她预计的完全不一样?!
沈天鹤伸脚踢了已经倒在地上,因为疼痛的刺激而昏迷不醒的陈楚,嫌恶的补了一句:“叫太医过来也顺便看看这个废物。”
池夫人作为一个深院妇人,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此刻也已经吓白了脸,话都说不出来,这个人颤栗不已,剧烈的抖动像是一个筛子。
池沐雪虽然比她好一点,但也没强到哪去。她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王爷怎会在这里?”
沈天鹤目光沉沉,面色漫不经心,挑唇笑容不明:“本王初次来池家,一个引荐的侍女没有不说,现在反而要被质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沐雪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说话。
直到池侯爷闻声而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万望见谅。”
陈侯爷也赶了过来,看见自己的儿子倒在一片血泊中,险些一口气没能喘上来。
“是该见谅。”沈天鹤点点头,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指尖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你们家也是,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请。”
陈侯爷闻言气的直抖:“王爷把我小儿打成这样,是否应该给老夫一个说法?”
“当然可以。”沈天鹤笑得从容,“陈楚强抢民女,用暴力驱逐住户,搭建私宅。陈侯爷,这桩桩件件,可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陈侯爷的瞳孔猛然一缩:“你,你怎么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