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时令内心忐忑的坐在电脑边,守着那查分的时间点,每年考公乃万人过独木桥。
“什么?第四?啊……天道不公,不公如斯啊!”
她一声长叹后心灰意冷的将书本盖在脸上,只见她弟弟时兴在一旁打趣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考试失利,何苦长吁短叹。”
时令翻了个白眼道:“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一考就考上重点中学,唉,我怀疑爸妈把智商都遗传给了你。”
时兴连忙双手合十嘚瑟道:“感谢爸妈。”此言一出,直气得时令牙痒痒。
时令普通本科毕业,考研失利,所谓毕业即失业,国家政策为大学毕业生提供见习岗位,为期一年,因而在这一年里时令则在老家相山区财政局见习,如今一晃一年已过,所谓耳濡目染,一年里她也大大小小参加了两三次事业单位考试,无奈都以失败而终。文员工作琐碎细腻,分身乏术,再加上考试,焦头烂额。
时光荏苒,一年已过,想着趁着见习期结束好好在家看书,打算义无反顾再考一次。
昨天下午主任打电话说时令工资表填错了,让她回来一趟,顺便将前几天发的夏季清凉用品领走。
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她便打算过了两点钟最热的时候再去,到单位时恰逢主任开会,便同事闲聊几句,离开时已近傍晚。
时兴说也要出来逛逛,她正好也要去隔壁街道建设银行改个业务,她们村里并未开设人工服务,正好也是顺路的事。人多嘈杂,等急急忙忙办完后,已经日落了,但气温依旧高亢,没有递减的趋势。
时令打开手机,三十五度,天空中几朵飘散的蘑菇云也遮挡不住高温天气,路过点了两杯水果茶,入口清甜,热意瞬间消散。
村里离此地骑电车少说也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来时又恰逢有一段在修路,灰尘满天飞,路况也甚为糟糕。她打开手机,选择地图为其规划的另一条路线。
时令载着时兴一路骑行,视野两侧房屋逐渐稀少,入眼尽显荒凉,三两棵杨树稀稀拉拉栽在路边,垂下枝头,叶片萎蔫,高温下显得毫无生气。
时令转了个弯,进入一条河堤小道,时兴身后道:“我来骑吧,现在没人。”
时令看了看路况,道路虽不甚宽,但好在平坦。
她将车停在路边,二人互换位置后,时令将防晒服帽子带上,勉强遮住头顶这一方天地。
夏日悠长,已至太阳落山时刻,依旧骄阳烈焰,蝉鸣不停,路一侧种有高大不知名的树木,夹竹桃绿叶红花格外耀眼,一路延伸向未知处,一眼望不到头,树后面应该是与南湖公园相连的,只是很少有人来罢了,另一侧则是阶梯状的草皮,有大小不一的树,最底端是一条不深不浅的河,有些发绿,像是一潭死水,被污染了许久,细细嗅辨会有刺鼻恶臭的气味。
河另一侧是几处废弃坍塌的屋址,不远处依稀还有几个类似化工厂里修建的高大烟囱。
时兴带着时令坐在电动车不紧不慢行驶,带动周围的热风,防晒服紧紧粘在皮肤上,令人烦腻,道路狭窄,紧适合小型电车通过,况一路上连个人影也未看到,于是时令对时兴道:“把车速调至最大,这鬼天气,太热了。”
时兴照做,车速开到最大,乘着树荫,额间丝丝凉意。
天空几朵蘑菇云,时而飘散,时而聚拢。不知是否错觉,它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便聚成一个大棉花套子盖住整座天空,随同风动,时令张开双臂舒展,甚是惬意,电车渐渐行驶一段路程。
此时天光渐暗,一阵风吹来,时令猛地抓住电车扶手才免被甩下车去,一个激灵,思虑拉回。夜幕降临下天已经黑了大半,路一侧枝叶狂舞,车速也被压制,时令打开手机已经六点半了,时兴道:“感觉要下雨了。”
“可是今天预报没有雨呀!还得再快一点,好像没带伞吧,不然要淋成落汤鸡了。”
耳边呼啸的风吹落防晒帽,刚才晴空高照,烈艳当空,此时确瞬息万变,有雷霆大作之势。时兴道:“风太大了,这已经是最快了。”
他身形有些不稳,渐渐有些吃力,还带着一人,况电车比他还大,这次纯粹想让他多练习,见状时令道:“还是我来骑吧,你靠边停下来。”
闻言时兴道好,然而车头微转向路边靠近,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时令内心咯噔道:“怎么了?”
时兴僵住一般,努力把控着手闸,大声道:“好像不听使唤了,我已经开到最小了,可依旧没有减速。怎么回事?”
一瞬风大到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头顶仿佛东西呼啸而过,天边隐约金光闪射,黑影飞闪,似一团黑雾,又似黑鸟横冲乱撞迷失方向,二人又无法互换位置,时兴努力操纵了一会,风依旧没有变小的趋势,电车行驶了一阵,突然一个颠簸,陷入坑中,眼前黑影扑过撞到电车前轮上,一声“扑通,扑通”,翅膀煽动的声音,二人一个趔趄,失控一般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