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
走,苍翠的古树渐渐稀疏,视线渐渐变得开阔,星空和绿色草地在视线尽头渐渐地铺展开来。
漫天星光下,棕色短发少女站在草地上,寂寥的背影透着悲伤。附近有株苍翠的大树,树下有一块大石头,石上有三个身影,一坐,两躺。
其中一个躺着的瘦小身影像是五虎退。
五条曦月唇角漾出笑,向身旁的一期一振说:“是退。”
虽然离得远没有看清,但她凭着契约感觉到退的气息。
听到动静,野原琳和波风水门视线掷过去。
少女披着清淡美丽的雪色长发,白衣洁白如雪,绯裙艳丽如霞。
水蓝色短发男子手持太刀,刀拵华丽,朱红色与金色花纹交织,像是少女的侍卫。
两人不像敌人,波风水门没有阻止他们走过来。
走到苍翠古树下的大石旁,五条曦月看清躺在石上的两人,一个是五虎退,另个是一身黑衣的少年。黑布蒙着他半张脸,露在外面的双眼紧闭,脸上有带血的伤痕。
五条曦月向波风水门微微鞠躬:“这孩子是我的家人,谢谢您救了他。”
一期一振也鞠躬道谢。
波风水门笑笑:“不客气。”
隐隐听到说话声,旗木卡卡西眼睑微动,慢慢睁开眼,月光被翠绿树叶切碎,落入他漆黑眼眸和血轮眼。
接着感受到伤口的疼。
他清醒过来,蓦地坐起身:“老师,为什么?”
波风水门抽出一把苦无:“这个苦无道术式,是用做我的时空忍术进行跳跃的标记。”
“那么,敌人呢?”
波风水门收起苦无:“我全部解决了。”
“卡卡西,事情我已经从琳那里了解了,”波风水门低声道,“抱歉,没有赶上。”
旗木卡卡西眼眸晦暗不明。
“那个,”五条曦月轻轻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五条曦月视线停在波风水门护额上,漫天星光照亮护额上的图案。
“请问那位被压在乱石下的少年是你们的同伴吗?他戴着和您一样的护额。”
“是的。”
五条曦月弯起唇角:“真是太巧了。我前不久为他简单治疗了下,拜托家人照看他,然后便遇见了你们。”
“带土还活着?!”
旗木卡卡西攥紧她腕子。
他攥得她有些疼。陌生的温热,她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薄茧。五条曦月怔了怔,温柔笑笑回道:“嗯,他还活着,只不过伤得太重了,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昏迷着。”
莹白的纤腕似微凉的柔软月色,旗木卡卡西反应过来,松开她腕子:“抱歉。”
她浅浅一笑:“没关系的。”
他手心残留着她腕子的温度,淡淡的凉如月般美好。
旗木卡卡西视线在她脸上一掠而过。她笑容也如月色一般,温柔的月色。
苍翠的树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大和守安定遥遥地望见一期一振背着五虎退和几个陌生人朝这边走来,诧异了片刻,迎上去。
“主人。”
五条曦月弯了弯眼睛:“我们回来啦。”
旗木卡卡西身影一闪,到了宇智波带土身边。野原琳也来到宇智波带土身边,用医疗忍术为他治疗。
五条曦月礼貌向他们道别。
回到本丸后,五条曦月立刻为五虎退和几位出阵归来受伤的付丧神手入治疗。
脑海中浮现少年淡漠的眉眼,五条曦月第一次手入走神。
旗木卡卡西。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定要找个词形容的话,似曾相识勉强可以。
她对他的感觉不仅是似曾相识,还有......
......
如雪般洁白的白无垢。
如夜般漆黑的纹付羽织袴。
风和日丽,樱花盛开。
樱花瓣如雨般飘落新娘的白无垢和新郎的纹付羽织袴上。
——卡卡西,快要死的时候,我很害怕。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你可能想错了,但听到你那么说,我很开心。
——我当时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我死后你会难过。
——我不希望你难过,而且是因为我难过。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太难过,尽快忘记我吧。
......
五条曦月从梦中惊醒,躺在柔软被褥间,愣愣地看着审神者寝室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朦胧的日光,看日色,像是清晨。
心脏跳得很快,她不由伸手捂住心口。
这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