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月(七)
“曦月。”
“嗯?”
“吃饱了吗?”
“嗯!”
他绕过餐桌,将她抱了起来,雪色的长发散落他臂弯。他背对烛光朝卧室走去。
花守曦月搂住他脖子,躺在他怀里像躺在摇篮里一样。她阖眼,睡意朦胧。
卧室里没有灯光,没有烛光,唯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缕月光。
黑色的柔软被褥衬着她,仿佛黑夜中雪白的玫瑰。
灼热的雨水洒落雪白柔软的花瓣上,他唇间满是玫瑰的花香。
......
热风翻涌,沙漠泛起波涛,仿佛在沙漠里随波逐流许久,喝不到一滴水,花守曦月渴醒。
每次醉酒后醒来,她都会很渴。
室内黑幽幽的,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她躺在一个人怀里,枕着他胳膊,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
花守曦月从他怀里轻轻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肌肤接触到凉津津的空气有些冷。
她摸黑在冰凉的地板上找到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外套很大,衣摆垂到膝盖,袖子很长,盖住了手指,是他的黑色西装外套。
怕吵醒他,她没有穿鞋,赤足踩着冰凉的地板,轻轻打开卧室门,去找水喝。
用玻璃杯喝了一杯温水,花守曦月轻手轻脚回到卧室,轻轻拉开窗帘,月光如水一般透过落地窗流泻而入。
她站在落地窗前,透过晶澈的玻璃,凝望外面的雪景。
冬日夜空浮着一轮澄澈的寒月。
雪花漫天飞舞。
昏黄的街灯,落光了叶子的枯树和地面都覆着厚厚一层白雪。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人间的污秽都被雪遮掩,像童话故事中洁白无瑕的世界。
那个世界此时也下雪了吗?
“在看什么?”
太宰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懒懒抵着她头发。
“看雪。”花守曦月轻声回答。
澄寒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纤细的雪足上,宛若干净的冰雪化成。
太宰治微微皱眉,将她抱起来:“怎么不穿鞋?”
雪足上的月光流下来,淌到地板上,似冰雪化成的一汪清水。
花守曦月伸手搂着他脖子:“怕吵醒你。”
“吵醒又不会吃了你,”想到什么,太宰治微微勾起唇角,“吃了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惩罚方法呢。”
太宰治把她放到床上,正面看见她的穿着,眸光暗了暗。
她只穿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露出的莹白肌肤似黑夜中的皎洁月光。
花守曦月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他沉浸夜色中朦胧的身影,忍不住轻声叫他:“阿治哥哥。”
太宰治微怔。
不等他回应,花守曦月扑哧一笑:“不行,好奇怪哦,想象不到你是我哥哥的情景。”
太宰治眼睛微眯:“想哥哥了?”
笑意渐渐散去,花守曦月轻声说:“可能是每次下雪我都和哥哥们一起玩雪,所以看见雪就想他们了。”
“竟然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他低头,轻轻咬了下她唇瓣,“乖乖接受惩罚吧。”
“他们是我哥哥......”
“哥哥也不行。”他手滑进裹着她身体的黑色西装外套里,摸到比晚香玉更细腻的肌肤。
“窗帘......”
“一会再拉。”
“那一会再继续吧。”
他不想暂停,也不想去拉窗帘,扯过被子,蒙住她和他。
落地窗外,夜空仿佛寒凉的湖水,湖中天鹅雪白的羽毛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