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女朋友就要找能在你害怕的时候抱住你的可靠女性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血液滴答滴答滴在地上的声音和人的呼吸声。
我揽着银时和土方先生的肩膀——前者的脸埋进了我的胸口,后者则紧紧贴在我的颈窝,像两只把脑袋埋进沙坑里的鸵鸟。
“喂喂喂……”银时的牙齿上下打战,“刚讲完鬼故事里面的鬼就真的出现了什么的……这种老套剧情十年前的小说都不会写了……作者未免也太没创意了吧喂!”
“老老老老套……也是一种反套路……”土方先生一贯冷静的声音也微微颤抖,“总总总之,先找到去十年前的大门……”
“不用太担心,”我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电视机,语气平稳,“这位女鬼小姐还会流血,看起来是有实体的……实体就好处理了,而且她也还没从电视里爬出来呢。”
“有没有可能流血也只是幻觉呢?”听到有实体,银时也稍微缓过来一点,只不过依旧扒拉着我不放,“总之你快去试一试——”
“竟然推别人去试,你这个胆小鬼不要推卸责任啊!”土方先生的声音听起来也恢复了一点中气,只是依旧没有回头,“要去也是你去吧!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而且电视也是你开的!”
“哈?头也不敢回扒拉在女人身上的娘炮也敢说别人?!要去也是你去吧!你还是不是个负责任的上司了!”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也吵得起来啊!明明都怕成这样了还这么针锋相对的……
两个男人扒拉着我吵架的时候,电视机里的小女孩也停止了往外爬的动作,目光炯炯(虽然其中一只眼眶里黑洞洞的还在往外滴血),似乎看得兴致勃勃——我一时间有种被电视里的人物当成电视剧看了的错觉。
在小女孩从电视里扒拉出一份爆米花咯嘣咯嘣地边吃边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完全不是错觉:这位女鬼小朋友就是在看戏。
对上我的视线,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在她满脸是血、少了一只眼睛的情况下,这个笑容多少有些瘆人。
但我见过的比这更瘆人的景象多了去了,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再加上她身上并没有杀气,我的直觉也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威胁。
“怎么了吗?大姐姐?”小朋友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我,“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你不加入他们吗?”
“我为什么要加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反问她。
“电视剧里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吵架的时候,那个女人不都会在中间左右为难,哭着说‘你们不要再吵了’吗?”小女孩吃了一□□米花,咔嚓咔嚓地问,“大姐姐你不这么做吗?”
“现实又不是电视剧,这种话也不用哭着才能说出来吧。”我理所当然地解释道,顺手拎住了两个男人的后颈,把他们从我身上拎起来了一点,“这样也可以——你们还要吵到什么时候啊?再吵明天不给你们带饭了。”
“这种威胁完全没有效果……噫!那家伙到底在咔嚓咔嚓地吃什么啊?骨头吗!”银时的腿扑腾了两下,坚定地把脸埋在我胸前不挪窝,“别拎我啊阿葵!平时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把我从幸福的门前拉走——”
“是爆米花,不是骨头,她没让我觉得有多危险,目前为止都只是一个喜欢看电视的小孩而已。”我无奈地捏捏他后颈上的软肉,“松手啦,胆小鬼,就算想让我关电视或者把她赶走,你至少也应该松开我啊?”
银时没脸没皮,土方先生却还是要面子的。
“先……再观察一下……”真选组的鬼之副长用残余的理智坐了起来,虽然依旧背对着那个鬼,语气却稍微平稳了一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你别听那个卷毛混蛋瞎说,你的安全最重要……”
“我怎么就不顾阿葵的安全了?!要不是我知道这家伙不怕我怎么可能让她去?”银时被激得骤然爬了起来,哆嗦着声音回头怒道,“你这家伙连头都不敢回也敢说我……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一直盯着这里看啊!阿葵!”
只是刚和小女孩对上目光,他就惨叫着重新转了回来,再次把脸埋进了我的肩头。
土方一边嘲笑他一边回头:“哈?就你这怂样?谁说我不敢回……啊。”
他同样迅速把头扭了回来,颤抖着手去摸烟,却因为病号服没口袋,摸了三四次都没摸到:“也、也就普普通通……”
“真不知道你在逞强什么……怕就不要回头啊,我来处理就好。”我熟练地抱住银时的肩膀接住他,拍拍他的背,“土方先生也是,交给我就好,不用勉强自己的——给,需要牵手增加安全感吗?”
“……为什么你这家伙这么熟练啊……”土方先生似乎也稍微安心了一点,咕哝着吐槽,“安慰人也是、牵手也是……总感觉这种路数不太对劲……”
“因为阿银小时候就很怕鬼,还非要逞强听其他人讲鬼故事,听完了晚上又吓得睡不着,起夜都要把我吵醒陪他去。”我主动抓住了土方先生的手,安慰他,“所以非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