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
某个秋日傍晚,天气渐冷。
季傅祯漫步在宫廷回廊中,耳闻几名宫人议论着过去的皇帝和皇后的故事。她们聊着当年皇帝和母后如何相依相伴,形影不离,弹琴唱和。
他悄立于柱子旁,默默聆听着那些闻所未闻的往事。宫女赞美皇后的温柔贤良,歌颂皇帝的忠贞不渝,至今不曾立后。
季傅祯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悲伤、羡慕,还有一丝愤怒。他不再听她们的话,却不知不觉来到传闻中的琴房前。
推开双扇门,眼前出现了一架尘封已久的古琴。他轻拂琴上的灰尘,心中涌动着无尽思绪。
他想象着母后曾在这里弹奏过的美妙旋律,想象皇帝和皇后曾在此共度的浪漫时光。
季傅祯轻轻坐在琴凳前,指尖轻抚琴弦,试图弹奏出那失传的和鸣,然而琴声断断续续,凄凉无奈。
难道所有这一切都应归咎于他吗?
他的眼角泛红,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无法想象他母亲生前的容貌,也无法理解皇帝和皇后过去的爱情。
季傅祯无数次幻想,如果他的母亲还活着,他们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他想着母亲温柔的微笑,父皇的宠爱,以及他应该得到的那份宠爱。
然而,命运总是不公。
随着季傅祯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这导致皇帝将重心转向其他皇子。
随着朝廷重心的转移,各方势力逐渐开始打压季傅祯。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宫人不在说“废物太子”的名号。
“孤能遇见你这般忠心之人,属实幸运。”季傅祯勾唇一笑,一脸天真的说:“孤与三皇子交结甚好,他一定会发现,一定会派人来救孤。”
晏宁玉叹了口气,心里感到不安,她认真提醒道:“殿下,属下觉得三皇子并非好人。”
“十四。”季傅祯冷冷道,“这种话不要乱说,若不是现在这里只有孤,你可免不了惩罚。”
他暗自嘴角一勾:“孤和三皇子情同手足,他为孤考虑了很多,孤心里明白。”
晏宁玉扯了扯绑在手腕上的铁链,靠近季傅祯:“殿下……属下当真觉得三皇子心机颇重,人不可貌相啊!”
男主季厥是皇室三皇子,从小就得到了皇帝和贵妃的宠爱,与季傅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可以毫无忧虑地享受荣华富贵,在光环的笼罩下成长。
季厥住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中,窗外繁花似锦,晨曦暖阳洒满窗棂,暖意盈然。他的床铺铺满柔软的锦缎,日日享用琳琅满目的美食佳肴和琼浆玉液。
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一群人跟随在身后,卑躬屈膝,唯命是从。权臣们都巴结讨好他,希望借此攀上更高的位阶。
相比季傅祯的落魄,季厥的生活更显得泾渭分明。他们是同一个皇宫中的两个极端,一个得到了一切荣华富贵,一个却遭受了命运的无情抛弃。
“好了,孤知道了。”季傅祯打断晏宁玉。片刻后,房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木门被推开,阳光洒进来,晏宁玉感到一阵舒适。
看清来人后,晏宁玉的心再度紧绷,不由自主地直起身,眼神充满戒备。
季傅祯默默注视着她的举动。
蒙面男子穿着黑色夜行衣,看见季傅祯后立即去查看他的伤势,随后便解开了他身上沉重的枷锁。
季傅祯点头会意,站起了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漫步走到了晏宁玉面前,动手解开了束缚她锁链。
如获新生的自由和莫名其妙的操作令晏宁玉恍惚一瞬。
这位蒙面男是三皇子手下的人吗?
晏宁玉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声,疑惑地眨了眨眼。
“好了,走吧。”季傅祯伸手将晏宁玉扶起,打头走出了这间破旧房屋。
晏宁玉也不敢过多询问,急忙动身跟了上去。
外界是一片竹林深处,幽深阴暗,清冷空气掺杂着竹香,漂浮的阴雾封迷了方向,没有一点飞禽走兽的痕迹,像没有尽头的陷阱,阴冷可怖。
晏宁玉心想:关在这种地方,显然是想让我们自生自灭啊!
有关原文,晏宁玉只记了些重要转折的事件和主角得到天材地宝的剧情。关于何人陷害反派太子这一块,她当真不记得了。
“殿下,属下斗胆一问。”
季傅祯与蒙面男双双望向她,竟让她感觉到一丝尴尬。
“你说。”季傅祯道。
得到准许,晏宁玉自然不敢耽搁,可面对二人的注视,她还是斟酌了许久才道。
“这……这位蒙面大哥是三皇子的人吗?”
蒙面男正欲解释,被季傅祯一个眼神递过去后紧闭了嘴。
他说:“对。孤方才便与你说了,孤与三皇子交结甚好,他定会察觉,定会派人来救孤的。”
晏宁玉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看着被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