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只娃娃

黑香菱安静地靠在姜瑾身边，头靠在她的手臂上，听着姜瑾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焦急的表情才逐渐消去。

“香菱，我好些了，我们回去吧，太晚了，百目会担心的。”姜瑾站了起来，脸色还是白得吓人，但神情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姜瑾转身弯下腰，打开挎包，黑香菱熟门熟路跳了进去。

“好，我们回去吧，主人。”黑香菱担心地看着姜瑾，但在对方的笑容之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主动盖上了挎包。

看来让香菱很担心呢，抱歉啊。见香菱回到挎包再看不见自己的反应，姜瑾收起了笑，对于欺骗信任自己的黑香菱，姜瑾十分愧疚。

踩着缓慢的步伐，姜瑾往回家的方向走，迎面就看到了两人认识的人。

姜瑾才刚刚缓缓抬起手准备打招呼，对面却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姜瑾，你这样没事吧？”在封银沙的记忆里，姜瑾除了反应慢一点，几乎没有其他伴随性问题，突然看到惨白的脸色，不免慌张起来。

“主人，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和你的封同学很熟嘛。”认为姜瑾看不见自己，菲灵毫不掩饰用打量的目光盯着姜瑾，“不过，人类的脸色到这么白，是生病了吧。”

姜瑾的慢半拍反应完全没人菲灵意识到自己可以被看见，甚至说完后还围着姜瑾饶了一圈来观察。

比起菲灵单纯好奇这个和封银沙认识的人是谁，姜瑾想的要多一些。

姜瑾从黑香菱口中了解过，虽然叶罗丽娃娃店里的娃娃不少，但真正能在契约后恢复自由行动能力和魔法的，只有追随辛灵并被曼多拉种下诅咒的几位大仙子。

罗丽、孔雀、茉莉、亮彩，姜瑾数了一下，黑香菱说过名字的，她都见过了，跟着齐娜的这一位又是谁呢？

“我没事的，就是脸色不好看，封小银，还有齐娜对吧？不用担心我，没关系的。”姜瑾笑了笑，也不打算过多解释，“我正要走回去呢。”

“嗯，我是齐娜，姜同学你好。”没想到只是见过一面的人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齐娜有些激动，但同时也不免为看上去随时都能倒下的姜瑾担心，“那个，真的没关系吗？

“我可以的，齐娜不用担心。另外，可以叫我姜瑾，不用那么客气。”都说称呼是最容易拉近人关系的，姜瑾有意想要探陌生的叶罗丽娃娃的底，难得主动和齐娜搭话。

“别把自己的病不当一回事，姜瑾，小心我向白医生告状，你这种状态要是倒在路上怎么办？”见姜瑾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封银沙有些生气。

“好、好的，姜瑾。那个……”齐娜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加上封银沙的态度，自以为隐蔽地看了菲灵一眼，获得了勇气，“你是想回家吗？我和封同学送你回去吧。可以吗？”

勇气逐渐消耗，齐娜头越来越低。

“齐娜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这种随时可能倒在路上就睡着了的姿态，太不让人放心了。”封银沙点点头，同意了齐娜的提议。

封银沙是同意了，但你不打算同意，都几十岁的老妖怪了还要小朋友送回家，多少有点过分了，而且未成年太晚了一个人回家，会很危险的：“很远，我拒绝。”

“这人刚刚不是说要走回去吗？现在又说很远，绝对是说谎了。”菲灵第一个提出了质疑，虽然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听不见。

齐娜因为菲灵的话一下子抬起了头；“那个，姜同……姜瑾你刚刚说要走回去……”

虽然齐娜没有把菲灵的话转述完整，但封银沙听懂了，然后就不仅是气了，是又气又想笑。

“你打电话给你哥哥吧，我和齐娜……”封银沙看向齐娜，得到了她同意的眼神，才接着继续说下去，“我们一起陪你等。”

眼见这两人是铁了心，姜瑾无可奈何，给百目打去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劝服了姜瑾的封银沙和齐娜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带着喜悦。

三人一起坐在了街边的长椅上，齐娜挨着封银沙，而姜瑾靠着齐娜坐下，菲灵自觉坐在了齐娜和封银沙中间的椅背上，手撑着木质椅背。

坐下之后，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三个都不是善谈的人。

想着自己的目的，姜瑾在心里叹了口气，选择了做第一个开口的人：“聊点什么吧？坐着很无聊的，比如说爱好？”

“沙画吧，目前还在学。”封银沙最先回答。

“主人，该你了，反正你的封同学知道你喜欢什么，勇敢说出来吧。”

在菲灵的主动劝说下，齐娜捏着衣摆，声音越说越低：“我喜欢塔罗、占卜，这些神秘的东西，很有意思……”

“齐娜会算塔罗牌吗？”得到了齐娜的点头回应，姜瑾就地取材夸了起来，“好厉害啊，能把喜好经营好可是很值得称赞的。说起来，能帮我算算吗？我很好奇，还没有算过塔罗牌呢。”

“可以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