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始
明何全对视,“好,我无知。那陛下这般圣明想必已经想好怎么去跟昭国公解释了。”
明何全一愣:“朕要跟凌迫渊解释什么?”
明澈微笑不语。
明何全看向田不周:“这个逆子在说什么?”
“这……这……”田不周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今日……”
“殿下!”田不周急忙出言打断,“殿下不可胡言呐。”
明澈不予理会继续道:“今日,我为逃出皇家别院挟持凌瓷骨为质并将其推入冰湖,这才得以出现在刑场……”
“你个混账!”
没等明澈把话说完,明何全便怒不可遏:“这么大的事,为何无人来回朕?”
“陛下息怒。”田不周慌忙跪下阐述道,“世主子并无大碍,国公爷特意交代奴才们说只是小孩子间的玩笑打闹,陛下政务繁忙不该为此等小事烦心,故而交代不必告于陛下。”
“糊涂,这是小事吗?快,快去传旨,朕要亲自去国公府……”明何全拔腿就往殿外去。
田不周拦下道:“陛下,夜已深了,深夜探病实在忌讳。”
“是,是,朕糊涂了,明日,明日再去。”
明何全折回来,恶狠狠地瞪着明澈,要不是穿着龙袍,需要保持住一个皇帝该有的威仪,他真想按着这小子的脑袋,狠抽他几耳光。
明何全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忍住了,他转身踏上台阶,坐上龙椅,拿起皇帝的威严,沉声质问:“你可知凌瓷骨是何身份你竟敢下此毒手?”
“陛下刚还在斥责殿下无知,想必殿下着实不懂其中的利害。他久居别院,几乎与世隔绝,怎会知晓前朝后廷这些弯弯绕绕。”
田不周赔着笑,试图打圆场。
但明澈依旧不领他的情:
“先帝子嗣绵薄,又多早殇。到老仅剩瑰琼长公主一女。江山后继无人,才由宗室过继。您才得以坐上龙椅。而后瑰琼长公主难产崩逝,留下一女,也就是凌瓷骨。所以现如今,凌瓷骨是先帝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若是她被您的儿子杀死,您是不是得亲书罪己诏,到宗庙磕头谢罪?!”
明何全的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之极,他盯着明澈许久,才压抑着怒火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的母亲吗?”
“身为您的儿子,这些阴险奸邪的策略用不着谁来教,遗传就足够了!”
“放肆!”明何全拍案而起,“明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所以为了给前朝诸臣一个交代,为了保全您的贤名,您下旨吧,像对待我母亲那样,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