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炫俩
问,“现在是半夜吧,你这只鸡是在打鸣吗?”这分明就是在扰民吧?
项月看着午夜的天空中悬挂的硕大月亮,非常担心下一次再看见这只鸡,是在明天中午的餐桌上。
“没办法,杨老二她哥天生活泼好动,与杨老二一般,善嘴皮功夫。”薛叔从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已经没有手能够控制住鸡嘴了,扰民也没办法。
“半夜都在用功,这么勤奋,送它上学堂吧。”项月想,就算伸手捂住鸡嘴,也会被这只嚣张的战斗鸡啄的一手血的吧。
薛叔从看了眼手上的尖叫鸡,又淡淡的瞥了眼杨崽仲道,“不慌,这么聒噪,迟早有一天受不了了,自然就一锅给炖了加餐。”
项月来回看看二人,这话好像既在说鸡,又在喻人。
“杨老二,接住你哥。”薛叔从随手将大公鸡朝两人一丢。
尖利的红色鸡喙,看着就像能见血的模样,项月往侧边一避,薅起杨崽仲的衣领,正要跳出板车……
‘嘶啦’一声,项月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残存的一块破布,哪家布坊的衣物质量这么差?
项月伸手再捞,着急道,“喂喂,假神棍,你还好……嘛……啊……”
项月的话语梗在了喉咙里,只见公鸡避过了杨崽仲,垂着脑袋猛啄稻草,仔细看它的叼起来,吞进肚子的分明是白灰黑等颜色各有不同的蠕动小虫。
“薛老三!你太过分了,你这稻草放了多久了!”杨崽仲面色难看,顿时感觉全身都在瘙痒,一脚飞踢将稻草踢出板车,尖叫的大公鸡也紧随稻草而去。
杨崽仲神经过敏的搓着手臂抖了抖,原地猛跳了几下,脚腕上的铃声叮叮脆响,板车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吱嘎声。
“杨老二你跳,你再跳,跳散架了你就嘎嘎高兴了。”薛叔从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异常拱火。
项月这从不挑睡觉环境的糙人,也不禁眼皮一跳,“这只公鸡……它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真是个奇迹。”
要不它对着稻草大快朵颐,他们也不会发现睡了一天的稻草居然这么恶心。
杨崽仲目光深情的对屁股秃秃的鹦鹉说道,“薛蛀虫,明年,明年我一定让你成为大澡堂子里最光的鸡。” 明指鹦鹉,暗嘲某人。
杨崽仲眼神凶狠的看着某人,如果眼神有杀气,薛叔从已经被她的目光杀了上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