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杀人
,倨母脸色铁青,伸出食指指着陈玉,布满皱纹的双手被气地颤抖,疾声道:“你这毒妇,我儿已经休了你,莫要再来我家寻晦气。”
陈玉仿若没听见倨母的指责一样,和前日一样,扑上前去就抱住了倨母的大腿:“娘,娘,我求您了,您帮我给相公带句话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的,求您让倨朝不要休了我好吗?我真的会改的。”
“撒手、你撒不撒手?”倨母想要挣脱陈玉,可陈玉却不理不睬,仍旧紧紧抱着她的右腿。
倨母气急败坏,抬起左腿,对准陈玉的心口就是重重一脚。
这一脚下去,陈玉应声而倒,手倒是松开了,倨母自己也被反作用的一踉跄,直挺挺的一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娘,娘,您没事吧?娘?”陈玉看倨母摔在地上半天不说话,爬过去凑近看倨母的脑袋,却看见从后脑勺蜿蜒而出的血色,顿时吓得一哆嗦。
倨母死了,她完了,不行,她要赶紧逃,逃到没人的地方,对,她要马上逃。
想着想着,她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一边躺着的倨母,衣衫凌乱,飞一般的跑走了。
倨母就这么躺在地上,脑袋下的血迹氤氲的面积越来越大~周遭的白雪被染红了一大片,却始终无一人发现,最终一层又一层的白雪落下,血色被掩埋,消失不见。
等到倨朝发现不对劲,拄着拐杖出来找人的时候,倨母已经没了声息。
倨朝找不到人,却发现自家院门外有一人形的雪堆,扶着拐杖,靠着墙慢慢蹲下,坐在地上,扒开一看,正是倨母的脸。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推,却触及一手的冰冷与僵硬,颤抖着声音问:“娘,娘你怎么了?”
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倨母的回答。他自言自语道:“娘,你在和儿子开玩笑是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娘您快起来啊?”边说边又推了倨母一下,倨母还是不动。倨朝又推了一下说:“您快起来啊?”倨母还是不动。倨朝彻底崩溃了,他想不到,怎么就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先是他的腿断了,现在娘也没了。
“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玉,肯定都是因为陈玉……”
“陈玉在哪?”倨朝发了疯一样扶着拐棍站起来,目光四处搜寻着陈玉的影子,之前他娘是听见陈玉又在门外大喊大叫才出来的。现在他娘没了,陈玉却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陈玉她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找陈玉,我要找陈玉,对,去找陈玉。”倨朝疯疯癫癫的拄着拐跌跌撞撞的往陈家跑去,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嘭嘭嘭~”倨朝一到陈家,就扔了拐,尽全身最大的力气用拳头去砸陈家的门。
“谁呀?”陈父不耐烦的出来开门,却被暴怒中的倨朝给一把揪住了棉衣领子。
“陈玉呢?陈玉在哪?”
“是倨朝啊,你有话好好说,玉儿在家里呢,你找她有什么事吗?”陈父被盛怒的倨朝给吓了一跳,努力平复心情后,温声对倨朝道。他家女儿是对倨朝这个女婿有所亏欠,可倨朝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来闹,也太不讲礼数了吧。
倨朝不管陈父说什么,双眼猩红,也不去管地上的拐,一只脚踉跄着就往屋里闯:“陈玉,你给我出来。”
“陈玉?”
倨朝推开了一间又一间的房门,始终不见陈玉的踪迹。心上的暴怒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揪住陈父的衣领:“人呢?你把人藏哪去了?”
“女婿啊,你有话好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解决的?”陈父颤颤巍巍道。
“百日恩?不愧是一对好父女啊!”
“你管杀母之仇叫恩?”倨朝目眦尽裂,在找不着罪魁祸首的烦乱之下,恨不得将陈父给剥皮抽骨,以告亡母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