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
的人,他知道,若他败了,那些暗藏鬼胎的人定会跟着浮起来,争权夺势,弄得民不聊生。
身为天下的父亲,他担了两年,不得不为天下考虑,他不能让朝堂乱了,所以,若他死了,将一切还给燕怀瑾,他也甘心。
“皇上!您才是民心所向啊!”
“就这样吧。”朱启行半撑着脑袋,如与燕怀瑾交心般喃喃:“黎明百姓,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有气节,他们只图安稳。这皇位,谁坐都一样,只要是明君,百姓们都会爱戴的。”
谢宁柔只觉得心里如脆糖,被朱启行轻轻一敲便碎散一地。
她一直希望朱启行能成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却没想到,他的行事风格竟然能这样利落。
也许是天生刻进骨子里的,根本无需教化。那么一个人的命?是不是也早写进了他的性格里。
谢宁柔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想哭也想笑,想紧紧抱着朱启行,也想狠狠揍他一拳。
他们的命运就这样定了下来,赌局已开,谁也回不了头了。
谢宁柔扯了扯嘴角,便成了一副勉强的嘴脸,有着难言风华的笑意,以别开生面的泪。
“皇上,此事全因臣女惹出,臣有罪!”宁家的当家家主,当今的御史大夫拱手请罪。
谢宁柔心里一紧,紧紧盯向他,这位是德妃的父亲,是向着朱启行的人。
朱启行对这个老家伙也已熟悉,见他如此姿态,便摆了摆手道:“都出去罢。我与我岳父大人说几句体己话。”
大臣、太监,所有人都鱼贯而出,谢宁柔望向朱启行,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也朝她使了个眼色。
谢宁柔撇了撇嘴,只能跟着大家退了出去。
身后的门被紧紧关上,谢宁柔回身望了一眼,刚想贴上去,手却被人抓住了。
谢宁柔吓了一跳,反手便要锤回去,可才转过身,她的拳头早被人攥住了,人也落进了燕怀瑾的眼里。
是燕怀瑾。谢宁柔的一身骨气刹那便被淋透了。她挣了挣胳膊,想反抗,又不敢惹他。
燕怀瑾没有松手,他拉着她往外走,走下长梯,走向外头。
越走越远,谢宁柔见大殿越来越小,心里不由急了。
“燕怀瑾!”谢宁柔甩开他的手,她瞪着他,带着几分怯生生地恼怒,像头被惹急了的猫。
阳光正沐在谢宁柔身后,裹着她清瘦的身子,如批一身绚丽的彩纱。
她的眼下天生一片淡不可察的粉色,初长开的年龄,却已能清晰看出云山雾罩后的美艳之意,也衬出她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她很漂亮,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可他没想到他会忘不了她在火焰炸裂下的倔强袒护,忘不了她举在他身前的剑,与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燕怀瑾:“谢宁柔,我想娶你。”
谢宁柔被燕怀瑾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她承认,为了保留燕怀瑾对她的仁慈,这两年,她经常背着朱启行在燕怀瑾的眼皮子底下晃荡。
她会用手帕包着,偷偷给他塞一块好吃的小点心,她会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脆生生地叫他“燕将军!”对他灿烂地笑,她会假装向着他,在送他出宫的路上替他骂那些狗官。
但那些都只是她的虚情假意,她无意于勾引他,只是希望他知道,她是个可爱的好女孩,她不该死。
怎么会这样呢,燕怀瑾的周围明明有那么多千姿百魅的好女孩,我怎么会长进了他的心里?谢宁柔不相信。
她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往朱启行的方向跑。她总是那样擅长逃避。
她还没跑多久,便被燕怀瑾拦腰锁住了,他将她按在了一片梯墙之下,无人来往,无处可逃。
谢宁柔双手抵着胸前,她慌张望着他,紧要牙关,带着一丝倔强,她尝试着挣了挣,却被他更紧地抱着。
成了落入他股掌衷的兽,谢宁柔吸了吸鼻子,湿着眼睛求饶道:“怀瑾,放开我,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
“欺负?”燕怀瑾轻笑了声,他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谢宁柔心里一紧,下意识抬手去掐他,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她用尽力气。
她以为他会退开,也许还会揍她,可是他没有,非要忍受痛苦,也不放弃对她的侵犯。
“坏人......”谢宁柔心里烫烫的,她无助地望着遥远的御书房,她想朱启行,想他来救她,又怕他真的看到这一幕。他肯定会发疯的。
软软地纠缠她,谢宁柔忍了忍,也跟着吻回去,毫不掩饰粗鲁,也带着恨意。
倒把燕怀瑾吓着了,他退下一步,想看清谢宁柔,却经受着脖子上的一阵痛。
是谢宁柔扑过来,咬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口腔里的血腥难忍,谢宁柔才松开,她瞪着燕怀瑾,不发一语。
燕怀瑾也没有辩解,他轻轻擦干谢宁柔嘴边